《あれから》*從那之後
※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國廣
※背景假想私設有。
啪唰一聲,三日月宗近將解下來的白布籠罩在他們的上頭,能見度瞬間驟降,他將雙手靠在牆壁上,把山姥切國廣箝制在雙臂與牆壁之間,在對方的耳邊低語了句「別出聲」,低沉的嗓音和幾縷髮絲搔弄對方的耳膜與頸側,在空氣不對流與光線昏暗的情況下,嗅覺和觸覺的感知會格外敏銳,山姥切國廣不自在的別開了視線,三日月宗近趁勢撫上那名打刀的臉頰正準備湊上前,外頭的走廊突地傳來奔跑聲以及審神者的大喊,山姥切國廣機警的摀住對方的嘴。
「抓到博多和御手杵啦!快去一之間報到吧嘿嘿!」審神者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得意。
「用小判是犯規的吧!撿到就是我的了啊!」博多藤四郎理直氣壯的聲音似乎並不難想像他正緊抓著小判不放的模樣。
「欸?這樣就結束了嗎?」御手杵的聲音則是帶有失落。
「有這麼多刀要找,對我來說可不容易啊,不然你們來幫我找如何--」
時間倒回到前一天下午,難得不需要出陣的刀劍男士們各自在城池內打發時間。
其中粟田口一派待在本丸御殿裡頭互相分享遠征時帶回來的「戰利品」,一期一振耐心地聽著弟弟們輪流報告的心得,一旁還有鳴狐的狐狸和五虎退的白虎們在屋子裡四處奔跑。
「這是上次去城下町新開的那家雜貨店找到的珠子喔!」秋田藤四郎將一顆僅有指甲片大小,粉白相間的玻璃球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期一振的掌心裡。
「嗯,跟你的感覺很相似呢。」一期一振五指輕輕收攏,另一隻手摸了摸弟弟的頭。
江雪左文字則和蜂須賀虎徹在書院內進行著圍棋的對奕,其兄弟們則坐在一旁安靜的觀戰,不過沒半刻兩家兄弟中的老么--浦島虎徹和小夜左文字倒是逗弄起龜吉來了。
「那個黑右上角五之二的位置......」長曾彌虎徹摸著下巴打破了沉默。
「別插嘴。」蜂須賀虎徹不耐煩地瞪了自家大哥一眼。
三条一派加上鑄造於平安時代的鶯丸、鶴丸國永(順帶拉上了同樣曾待過伊達家的大俱利伽羅和燭台切光忠)以及獅子王一夥人泡了一壺茶,再加上燭台切光忠準備的點心悠閒地度過午茶時間。
「來年還真是漫長的詞彙啊。」鶯丸在幫大家斟茶時不禁感嘆。
「你還真是念念不忘上次總部發下來的匯報耶--啊、好痛!」原本拿著樹枝在戳弄熟睡的獅子王其身邊那隻鵺的鶴丸,一個分神就被反咬了一口。
其餘的打刀和脇差們聚在先前審神者分配給初期五打刀的專屬部屋裡,討論著二刀開眼的計畫,擴大過的空間常常被打刀們拿來作為聚會的場所,然而此刻卻顯得有些空曠。
「有五打三脇缺席是怎麼回事?」へし切長谷部用指節敲著桌上那一疊他和山姥切國廣等人連夜整理出來的數據,面色不佳的將視線掃向正在打哈欠的にっかり青江。
「這麼盯著我,也解決不了問題的喔?」にっかり青江一臉事不關己的笑著聳肩。
来派則和大太刀兄弟與三名槍,再加上剛修行回來的山伏國廣皆坐在簷廊邊,看著庭園流水飲酒做樂(主要是次郎和日本號在喝),其中螢丸和愛染國俊還聯手拉著明石國行到池塘旁,合力朝那個犯睏的太刀臉上潑水。
「啊啊......真是敗給你們了。」明石國行將濕透的瀏海往後撥開,摘下眼鏡用衣角慢悠悠地擦拭。
「早點答應陪我們玩不就好了嗎?」愛染國俊一手叉腰,另一手拋著剛剛裝好的水球,一副蓄勢待發的姿態盯著明石國行。
「就是說啊--」螢丸高舉著已經填滿「彈藥」的水球,迅速地繞到明石國行的後方,意圖賭住對方的「逃跑路線」。
--然而審神者M23從現世藉由傳送點返回本丸時,由於「系統」不穩定造成空間瞬間產生劇烈的晃動以及周遭景色異常的變換,中斷了刀劍男士們正在進行的事項,看著典雅的本丸倏地變得殘破不堪,榻榻米、紙門、走廊全都有著火吻的紋路與乾涸的血跡,再眨眼所見的色彩似是被抽空般,僅剩單調的黑白灰,以及團團包圍住他們的火海,地板上倒插、散落著刀劍與盔甲的殘骸斷枝,他們的聲音傳達不到彼此的耳裡,腳下的立足之地開始崩解,當空間猛然扭曲時才再度回歸原貌,驚魂未定的刀劍們連忙趕到鍛刀房左側那間專門用來傳送的和室。
「真糟糕,我忘記現在是維修的時間了啊......」面具被燒黑一角的審神者拉開了紙門,裡頭傳來了啪滋滋的電流聲響甚是駭人,當事者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那個,大家都沒事吧?」
審神者向他們簡單扼要的說明了導致「地震」的來龍去脈,幸虧愛刀們只是受到了驚嚇,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傷,為了確保他們身處的這座重要的軍事防禦堡壘沒有受到影響,審神者分派他們去探查各個地方的狀況,並且在晚上用餐時說出了一項提議。
「各位,我想難得全員到齊了,可以的話請大家明天陪我玩個遊戲好嗎?」已經換了副新的半面狐狸面具的審神者M23,雙手交疊擱在下巴,嘴角的弧度看起來很是雀躍,「來玩捉迷藏吧!」
那即是事情的開端。
***
鏡頭轉回書院深處,隱藏在書櫃後方的隔間,審神者和和一槍一短刀的談話聲隨著腳步漸行漸遠,只到確認「安全無虞」,山姥切國廣才將手放開,甫鬆了口氣,旋即一陣柔軟的觸感便覆住自己的嘴唇,一顆小巧的物體被推入他的嘴裡,於舌尖擴散的是清淡的哈密瓜香味,三日月宗近笑著退了開來。
「如何?聽說這是新研發的口味呢。」
「唔、這是糖果嗎?」山姥切國廣讓糖果粒在舌間滾動,仔細地品嚐著漸漸化開的甘甜味道,想起審神者放在房間櫃子上的那一罐玻璃瓶裡裝滿了五彩繽紛,外型如同星星般堆疊的物體,他原本還以為那是個擺飾。
「嗯,是金平糖,聽說是在室町時代傳入日本的,我出生的那個年代還沒有呢。」三日月宗近勾起對方的下巴順帶按住其唇角,緩緩地湊上前,「別咬碎喔?」
「什麼?呃、慢著—--」
山姥切國廣下意識地想往後退,對方扣住他的後腦杓親了上去,還沒習慣這種「親密互動」的他不禁伸手推阻那名太刀的逼近,卻在逐漸加深的吻中喪失了判斷力,三日月宗近如同寫書法般地在他嘴裡反覆滑動舔弄,原本按著他下顎的左手向下探進手甲與上折的袖口之間的縫隙,貼著他的肌膚緩慢的撫過,呼吸一點一點的遭予剝奪,山姥切國廣顫抖地抓住對方的衣袖想穩住身子,早上為了行動方便他有先將腰部和臀部的防具與甲冑給拆卸下來,以致於三日月宗近摸上他的腹側時,不自覺腰軟的身軀隨即向下歪倒,覆在兩人身上的白布也隨之落地。
「哎呀哎呀。」三日月宗近連忙攬住仍在喘息的那名打刀,看著對方的眼神帶有些許茫然,他只是不疾不徐地伸手抹去被勾出來的銀絲,「金平糖能促進唾液分泌的作用看來是真的呢。」
「你、嗯......這是什麼意思?」山姥切國廣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唇,遲了俄頃才驚覺自己暴露於清晰的視野當中,他不安的倒退一步卻撞上了牆壁,三日月宗近摟緊他的腰,再度縮短之間的距離,迫使他得抬頭才能與之對視。
「你還真是喜歡追根究柢吶。」三日月宗近的笑意漸濃,輕輕撫順山姥切國廣那頭蓬鬆柔軟的金髮,在腦海裡翻找先前在審神者的電腦裡無意間看到的資訊,「金平糖不僅可以促進唾液分泌,也有減輕壓力的用途,連日本自衛隊都會利用這種糖果當作補充熱量的戰鬥糧食呢。」
山姥切國廣點點頭以示他有聽到,這讓他想起審神者常常會在討論戰術時抓起一把金平糖丟進嘴裡嘎啦嘎啦的咀嚼,儘管身為刀劍附喪神的他們並不需要進食,但擁有人類的形體後為了維持身體的機能,他們也得照三餐攝取能量才行,不過出陣、遠征、內番皆是需要消耗大量體力的任務,通常以燭台切光忠為首(常任於廚房裡忙活)的刀劍們會為大夥準備方便攜帶的飯糰充飢,但假使三日月宗近的資訊屬實,那麼也許可以跟審神者提議看看。
「你在想什麼呢?」
「出陣時帶上也許可以提升效率吧。」山姥切國廣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哈哈哈、還真是務實啊。」三日月宗近頓了半刻,收到意料之外的回答不禁讓他笑出聲來,但這確實是很像對方會思考的事,注意的重點顯然也與自己不同,他明白自己並不滿足僅只如此的接觸和關係。秉持切勿操之過急的原則,三日月宗近悄然鬆開了雙手,彎下腰來拾起地上的那塊白布,將其歸還原主,「抱歉吶,總是讓山姥切配合我的任性。」
「等一下、你要去哪?」山姥切國廣連忙抓住三日月宗近狩衣的袖子,注意到對方那抹帶有歉意的笑容與似是被雲遮蔽般黯淡的眼瞳實在很難讓人不去在意。
「嗯?兩個人待在同一個地方被抓到的機率會比較大吧。」
「是這樣沒錯......呃,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山姥切國廣走到三日月宗近的後方,傾前身子將額頭靠上對方的背部,手裡緊抓著平常拿來遮蔽的布料蓋住了臉,聲音因而變得有些含糊,「配合什麼的,我沒有這麼認為過,只是不太習慣......」
「嗯,我在聽喔。」三日月宗近扣緊自己的右手腕,屏息以待。
「和你在一起很安心,但有時候也會覺得胸口很堵塞,有時候會想這樣的情感該稱之為何,是否已經喪失了作為刀劍的本份.......」山姥切國廣的語調輕慢平緩,近似於呢喃,亦如同是對自己的質問,指顧之間字字句句凝於闃然的空間裡,他後退了三步,唰地抖開白布重新披掛於身,這次不再是逃避。
從小窗口躍進來的陽光烘暖了山姥切國廣的背部、推使他邁出步伐。
仔細回想起來,山姥切國廣並不曾明確的表達過自己的心意。儘管最初是他找到了三日月宗近,對於那名天下五劍總是在身旁打轉的行為,他視做因為身分上的不同而一時產生的好奇心;在日積月累的相處下,他逐漸適應了對方的陪伴與關心;在那檢非違使的初戰遭逢險些斷刀的嚴重傷勢所造成的記憶短缺,他無意間向對方透露了自己的脆弱;在初次的親吻中,他察覺自己並不排斥這樣的接觸--從那之後他就更加意識到了三日月宗近的一舉一動。
在山姥切國廣結束出陣或內番而面露疲憊時,三日月宗近會撫摸他的臉頰或頭髮詢問他的狀況,而他通常會替對方擦汗;在他偶爾心不在焉地差點跌倒或是撞上什麼前,三日月宗近會攬住他的肩膀或腰避開危險,而他通常會拉對方一把;在忙活告一段落或是清閒的午茶時刻,三日月宗近會出其不意的親吻他,但都只是蜻蜓點水般地掠過,而山姥切國廣對此感到介懷,則是在今朝才領略到的心緒。
浸透過漫長歲月與歷練而生的名刀--三日月宗近,其今天的吻比初次的還要深入,對山姥切國廣的碰觸也比以往來得熱切,一向深不可測的鈷藍夜幕少了一絲從容,加上泛著冷光的新月,促使三日月宗近的眼神顯得格外威懾--那是山姥切國廣尚不明白的情愫,也是他下意識拉住對方的原因。
想起昨天時空異動時看到的景象彷若世界末日般,同伴們全都不見了蹤影,儘管周遭情況險峻,卻是一片死寂的安靜,在「火勢」蔓延到自己腳下時,他腦海裡率先閃過的是三日月宗近在櫻花樹下朝他伸出右手的畫面。
那是多麼久以前的記憶啊。
「三日月宗近,我—--」
在山姥切國廣伸手拉住三日月宗近的衣擺時,後者的心跳漏了半拍。
「找到爺爺和隊長啦!……欸?」
亂藤四郎猛地推開隔間的旋轉門,因而被正面擊中腦門的三日月宗近踉蹌地跌在山姥切國廣的懷裡,吃痛地捂著額頭哀呼了幾聲,瞬間一陣天旋地轉。
「小亂啊你別跑這麼快、啊喔!」
緊接在後到來,卻煞車不及的審神者撞上了亂藤四郎,雙雙壓在山姥切國廣的背部--三日月宗近反應極快的讓自己成為了最底下的肉墊。
「欸--爺爺的身手還真敏捷啊!」
「哇啊山姥切沒事吧!」
「......是沒什麼大礙。」
「哈哈哈哈哈......哎呀,現在不是該笑的時候呢,能麻煩你們起來嗎?」
在捉迷藏結束前,他們待在遊戲中被捕獲的「獵物」應留守的部屋內,歡騰的談笑聲充斥著,被人群隔絕開來的三日月宗近和山姥切國廣各自揣著未能說出口的話語,以及尚未寧息的心跳聲,引領而望下次對談的時機。
(by 2015/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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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續《之間的差距》(也太晚放
啊啊這篇真的是全本丸47把刀包含尚未回家的4把我都寫進去了...
原本很堅持不回家的就不寫,但是真的每一把刀各種組合都好喜歡啊嗚呼,雖然不是每一把都有台詞會亮名(;´ρ`)
我愛我家近侍山姥切國廣,回顧了一下之前寫的才驚覺原來我還沒讓他說出關鍵台詞(?)
究竟被被要說的是什麼呢! 不知何時才會有的 下回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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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續《之間的差距》(也太晚放
啊啊這篇真的是全本丸47把刀包含尚未回家的4把我都寫進去了...
原本很堅持不回家的就不寫,但是真的每一把刀各種組合都好喜歡啊嗚呼,雖然不是每一把都有台詞會亮名(;´ρ`)
我愛我家近侍山姥切國廣,回顧了一下之前寫的才驚覺原來我還沒讓他說出關鍵台詞(?)
究竟被被要說的是什麼呢! 不知何時才會有的 下回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