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leado》
※海戰/現代親馬鹿(西英)
※2014世足時事梗
陽光燦爛,天氣正好。紅髮的小水手高舉著雙臂如此歡呼,正在釣魚的船員吆喝著快去幹活了,手裡的釣竿被向下扯了兩下拉回當事人的注意力,小水手趁機做了個鬼臉,他在這艘船上不管資歷或年齡都是最小的,基本上也無權拒絕每日派配下來的工作。
難得這片海域有這般陽光普照的好天氣呢。真是不懂得享樂的英國佬們。
小水手咕噥了幾句,轉身離開甲板時卻一頭和人撞上,小水手哀呼的捂住額頭,看著那雙猩紅色的牛皮長靴、黑色合身的褲子、絲質的白襯衫以及敞開的領口露出底下的傷疤,被一條以星月作為邊飾,主體是鏤空太陽圖騰的項鏈稍微掩蓋了點,小水手不自覺後退了一步,戰戰兢兢的對上那雙祖母綠的瞳仁,感覺到自己的喉頭猶然倏地緊縮。
「都來一個月了還這麼浮浮躁躁的?」綠眼的少年外表上跟年僅十五歲的小水手相差無幾的年輕,但左耳上的耳骨環飾和嘴角(以及身上多處)的傷口都不像這個年齡的孩子會有的。
「柯、柯克蘭船長早上好!」紅髮的小水手連忙向只比他高半顆頭的船長鞠躬問好。
「這裡不在陸地,也不是宮廷,這些禮數就免了。」被稱為船長的少年不以為意的擺擺手,打了個哈欠,「去幫我找找治痠痛的藥吧。」
語畢少年就走回了船艙內的休息室,徒留摸魚被這兒的最上級抓到、仍驚魂未定的小水手在原地。
——那位就是被伊莉莎白女王任命協助統率軍隊出航的英格蘭閣下啊。
摸了摸方才瞬間麻掉的臉頰 ,自小便崇拜皇宮貴族的紅髮小水手深刻的感受到老船員們(儘管有些只比他大個七八歲)耳提面命不要隨意招惹柯克蘭船長的原因為何了,那儼然與生俱來的氣勢讓人難以將目光移開,捉緊胸前嵌置畫像的懷錶,他向逝世的母親宣誓願意追隨那人,將一生奉獻給大英帝國。
***
從窗簾縫隙流洩進來的陽光一路從木板地上的空酒瓶、畫有戰略地圖的牛皮紙捲、掠奪來的紅寶石綴飾,最後攀上亞瑟蒼白帶有紅點的腳背,他摸了摸腳踝上的瘀痕,有些不滿的皺起眉頭,還沒開口就因為被按壓到痠痛處而吃痛的悶哼了聲,弄出印痕的當事人擱在他腰側塗抹藥膏的那雙手停了下來。
「就說太勉強了吧,小鬼。」安東尼奧傾前身子啃咬對方的耳垂,他的唇角和亞瑟一樣有個小傷口,嘴裡似乎還殘留著昨晚接吻時促成的鐵銹味。
「嗯、閉嘴。」亞瑟伸手往後扯住對方黑色的髮絲,打算拉開緊貼在他身後的那人,心不在焉地想著要和上級匯報的事項,白天他可沒那個時間和體力陪安東尼奧磨耗。
「招惹敵軍的船長要是被發現了會怎麼樣呢?」舔去因啃咬而滲出的血珠,安東尼奧加重了手上按壓的力道逼使對方鬆手,他以鼻尖緩慢地蹭過亞瑟的頸間,如果不是後者在半醉時揮舞匕首嚴正警告過他的話,安東尼奧絕對會在脖子上留下「記號」的。
「啊?那到時就請你去死吧。」在安東尼奧的手滑向亞瑟的尾椎時,他迅速地向後倒將重量壓在對方身上,仰頭露出狡黠的笑容伸手撫摸安東尼奧帶傷的右臉,「淪為俘虜的船長大人?」
「真是不討喜啊。」安東尼奧執起亞瑟的右手親吻指尖,豔陽落在對方的銀色耳骨環飾所折射的光輝讓他瞇細了蓊綠的眼瞳,嘴邊浮現計謀得逞的笑意。
這次的戰敗並不代表一切,他會讓那個意圖奪去他的稱號的新興海權島國以切身的經驗知曉這不過只是個起點,「遊戲」才剛揭幕。
***
「在我的領土上,太陽永不落下!」留有濃密落腮鬍、具有君主威嚴的那人──卡洛斯一世(Carlos I)聲音渾厚地響盪整個空間。
儘管他的國籍複雜,但在他的帶領下確實讓西班牙得以在新大陸上擴展,建立起稱霸當時歐洲的西班牙帝國;卡洛斯一世那自得意滿的神情,安東尼奧至今仍記憶猶新。
在夢裡所見的曾經感覺上彷若昨日之事,夏季趨於和緩的夕陽將他給喚醒,瞧了眼矮櫃上的時鐘顯示現在是晚上九點二十三分(他們那裡日落的時間相較於其他歐洲國家晚的許多),抓起手機查看各個社群網站與通訊軟體有幾項未讀的通知,安東尼奧打了個哈欠,懷裡繼而傳來了一陣騷動與呢喃,低下頭只見睡眼惺忪的綠眼青年搔了搔上翹的凌亂金髮。
「早安吶!亞瑟。」安東尼奧笑著捧起對方的臉頰就是一記溫熱的「早安吻」。
「唔、嗯?……已經不早了吧?」愣了半刻才反應過來的亞瑟按住對方的肩膀,瞇細了雙眸瞥了一眼窗外渲染成一片橘紅色調的天空。
昨天跟安東尼奧看球賽看得有點晚,亞瑟就直接在他的家留宿了。今年的世界盃足球賽第三場由上屆的冠軍西班牙對上成員大換血的荷蘭,其結果便是被後者撕裂了防線因而敗北,原本抓到機會想嘲笑對方的亞瑟自家的英格蘭隊同樣身處「死亡之組」,在分組賽接連輸球導致提早歸國──兩個人的狀況總得來說並不算好,彼此帶著苦悶的心情卻還是堅持地看完了為期一個月的球賽,待決賽的結果出爐他們沾床便立即入睡。
像這樣頹廢而平和的日子,是數百年以前的他們不曾想像過的。
曾經宣誓會讓國家興盛起來的君主、為了捍衛領土與家園又或不得已奮鬥的人民、置身一篇篇的歷史卻無法以私人情感過度干涉的國家意識體,過往的歲月中總為了掠奪而相互爭鬥。
就連和亞瑟一時興起所嘗試的性事若非像是要殺了彼此般的殘暴,即是各懷鬼胎的算計對方,以十六世紀開始的英西戰爭來說,安東尼奧和亞瑟兩方的國家在財政上都受到了相當程度的負擔,偶爾他們還會提起這段往事調侃對方。
昔日輝煌時代所擁有的「日不落帝國」稱號皆已不再屬於他們。
安東尼奧拿著毛巾緩慢地搓揉亞瑟濕漉漉的頭髮,剛洗完澡的騰騰熱氣從浴室裡飄散了出來,隔間的玻璃門瞬間霧濛濛一片,亞瑟打趣的用手指在上面畫了顆番茄,說他晚餐想吃海鮮飯。
「欸?真難得啊──」
「只是想換換口味而已。」
亞瑟側過身來扯住安東尼奧的浴袍領子將人往下拉至視線齊高的位置,用手指彈了後者的額頭,「下次再把冠軍奪回來吧。」
「真貼心吶,不過支持對手的球隊沒問題嗎?」將毛巾隨手丟往旁邊的洗衣籃,安東尼奧雙手環上亞瑟的腰。
「當然是決賽見啊、蠢貨。」亞瑟不置可否的哼聲,伸手勾住對方的頸項。
他喜歡安東尼奧的國家其豔陽高照的好天氣(就如同他的笑容般),喜歡那個番茄笨蛋家裡出產、口味多變化的「Tapas」開胃菜(並且和他一起享用雪莉酒)。
安東尼奧笑著吻上對方那略微冰涼的薄唇。
他喜歡亞瑟那雙與他相近卻更顯澄澈的祖母綠瞳仁,喜歡那個粗眉毛紳士看似冷淡,實質上對熟人相當盡心盡力、有些笨拙又怕寂寞卻不擅表達的麻煩性格。
在一次短暫的分離中,他們在對視的眼瞳中瞧見曾經為了「國家」而互相殘害的殺戮身影、沒有後悔餘地的揮舞著巨斧或是刀劍牴觸碰撞──隨著流沙般的時間消磨,少了以往的蠻橫與冠冕堂皇的稱號,放緩的生活步調,再加上陪伴在自己身旁的那人,這樣的日子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by 2014/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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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聖誕節的魔力......^q^(百忙中的極限生產
小花的點文TAG是陽光燦爛,直覺反應就是想寫海賊英...!
海賊英好帥,舔舔,求踩(躺好)
雖然有很多想寫的未能全部寫進去,但最喜歡海賊時期互相廝殺的安東&亞瑟了⊂彡☆))Д′)
*標題是西班牙語的陽光燦爛=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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