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度》
※蕭景琰x梅長蘇
※橘子酥群匿名劇場衍生接文
※大燉肉佔全文(總計10600↑字數)十分之七,會怕的不要點!
-蕭景琰擔綱:蒟蒻乾
-梅長蘇擔綱:濔濔
寒冬臘梅時節,大梁細雪紛飛,白靄覆蓋了大地,刺骨的寒意儼然能奪去萬物的生機,甫升上太子之位的蕭景琰處理完繁重的公務,來到蘇宅已是夜幕低垂,府內僅有幾處房仍燈火通明,負責迎接來客的甄平打著燈籠引路,將人送至房門前便告退了,徒留貴為太子的那人在門口躊躇踱步,思忖著開場白當是朝政抑或純粹的敘舊,少頃總自稱僅是一介布衣之人其身邊的小護衛從窗口探出頭來。
「蘇哥哥,水牛,進去!」飛流一臉不耐的朝蕭景琰拋了一句,隨即便身手俐落地翻上屋簷躍往其他地方去了。
蕭景琰信步走入內室,只見梅長蘇身披狐裘,閑適的坐在火爐邊剝橘子,見他進來方抬起頭來,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殿下。」
蕭景琰見一旁已有不少果皮殘渣,梅長蘇還津津有味的一口一口吃著橘子,忽然想起曾聽聞母妃提起柑橘性涼,體寒者恐不適食用過多,於是上前一步取走梅長蘇手中橘瓣,道:「先生雖愛食橘,然這柑橘性涼,還是莫食用過多才好。」取走途中碰觸到對方指尖,傳來陣陣涼意,蕭景琰眉頭一皺,放下橘瓣後乾脆將冰冷的手全部納入懷裡取暖。
「先生雙手如此冰冷,本王甚是不捨。」
「殿下的手著實溫暖,勞煩殿下掛心了。」對於蕭景琰出乎意料的舉動,梅長蘇怔愣了半刻後下意識的朝溫暖源挨近了些。
對方難得主動流露出的親暱使得蕭景琰一時也愣住了,半晌才僵硬的、小心翼翼的將梅長蘇摟入懷裡。
「那、先生這樣,可有再更溫暖些了?」說話竟不自覺磕磕絆絆。
「……殿下的體溫可真高。」在察覺到之間的距離後,梅長蘇的臉頰略紅,隨即以袖遮住了下半臉輕聲笑道。
「若是先生不嫌棄,本王願意這輩子都只為先生一人暖和身體。」蕭景琰為人耿直,不加細想便直覺回應道,待出口後方意會到自己說了些什麼,不禁紅了耳根。
「那這輩子蘇某就勞煩殿下照顧了。」抬起眼來看著對方認真的神情,他的心底漾開一瓢暖意,也伸出手來輕輕環抱住心上人。
「咳......既然柑橘性涼,先生不宜食用過多,不如景琰為先生備些其他瓜果食用,可好?」心儀之人主動親近,令蕭景琰生出一股想要吻上對方的衝動,卻又怕太過唐突,只得尋個藉口拉開些彼此距離。
「殿下,我冷,能否再這樣待著一會兒?」梅長蘇搖首婉拒對方的提議,過於乾冷的空氣使他感到有些昏昏呼呼,將頭靠上蕭景琰的肩膀。
「先生身體可是不適?」蕭景琰擔憂的看著將頭顱枕在自己肩上的梅長蘇,呼吸竟因如此近的距離又亂了幾分。
「沒什麼大礙,只是覺得和殿下這般相處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有點懷念……」對方那溫暖的體溫讓梅長蘇有些犯睏的揉了揉眼睛,氣息輕緩落在蕭景琰的頸間。
「先生若是睏了,是否要去榻上歇息一會兒?」梅長蘇拂過頸間的呼息令人心癢難耐,蕭景琰只得不停在心中告誡自己冷靜,切莫踰矩。
「今天的靖王殿下真溫柔、啊不對,現在該稱為太子了。」抬起頭來,梅長蘇伸手理了理對方被自己躺皺的衣領,「殿下才這個時辰就要趕我去就寢了嗎?」
「先生可以直呼景琰名諱即可。」蕭景琰這才發現梅長蘇一直稱呼他殿下,忙出口讓對方改了個稱謂。「先生莫不是睏倦,想要就寢了嗎?」
「景琰。」梅長蘇聞言隨即改口輕喚,眼神與對方相觸須臾便悄然轉開,彼時為了雪冤赤焰軍一案,並且要確實避免蕭景琰的起疑,於瑯琊閣休養、於江左盟籌備之時,他練習過無數次的「殿下」,試圖切割舊情以輔佐對方上位,陡然改回舊稱反倒令他有些許不適應,連忙提起其他話題,「我還不睏,今日上朝可有事需要與我商討的?」
「朝中近日並無大事…….先生若尚不想就寢,又不嫌無趣,不如我與先生分享些我府中趣事?」
梅長蘇微微頷首,蕭景琰想了想,便挑揀些最近發生的有趣事兒說給梅長蘇聽。
「靖王府內近日有下人誕下麟兒,庭生他們初見這般新生的小娃兒,似乎覺得非常新奇有趣,操練完後便會去逗小娃兒玩。前兩日,庭生甚至跑來問我,他是否會有弟弟妹妹呢。」
「那殿下是怎麼回應的?」
「本王答道,若是先生不嫌棄景琰愚鈍,就先…...先努力求個妹妹吧。」蕭景琰認真說完此句後,耿直如他竟也感到幾分羞窘,暗暗譴責自己什麼不提怎就揀了這麼個話題來說。
「我又怎麼會嫌棄你呢,景琰.....」聽見蕭景琰提及對著庭生所訴說的假設甚是不切實際,儘管明白這言論過於荒謬,梅長蘇卻也因為對方坦承的話語而較真地咕噥了一句。
梅長蘇的咕噥雖然小聲,但蕭景琰還是聽清楚了,卻是不解其意,只得出言道:「先生的意思是?景琰不甚明瞭,還請先生為我解惑。」
「讓我直呼你名諱,可你還喊我先生?真是隻笨水牛……」瞧對方一副尋根究底的姿態也不知道是裝的,又或當真不明瞭,梅長蘇賭氣地朝那人的臉頰飛快的親了一口,隨即窘迫的別開臉,悵然的聲如蚊蚋又道:「你要是沒那個意思就算了。」
頰邊突地被偷襲讓蕭景琰愣住,片刻才回過神來,急忙道:「我並非不願!我只是、只是……」好半晌也想不出該如何表達自己心意,蕭景琰有些沮喪,又思索再三,方得了主意,小心翼翼問道:「所以先生這是,願與景琰永結同心…...?」
蕭景琰屏息等待梅長蘇答覆,一顆心像是懸在半空中般無措,然而對方卻是許久沒有回應,仔細一瞧,才發現興許是方才自己沉思過久,以至梅長蘇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看起來,先生是真的累了……」蕭景琰自言自語道,望著在自已懷中呼吸漸沉的梅長蘇,稍加思索後決定將對方抱到榻上歇息。
蕭景琰將梅長蘇打橫抱起,輕輕放至榻上。懷中人身體輕盈,令蕭景琰不禁心疼起來,暗忖平素這病軀肯定折騰的對方難受。
他拉過被褥將人密密實實的蓋好,便要起身回府,卻在目光掃過對方略顯蒼白的面頰後不由自主的停下,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腹抵在對方唇瓣不住摩娑。
「唔嗯...…殿下?」將淺眠的那人喚醒的是源於唇瓣被誰給觸碰的溫度,梅長蘇恍惚地揉著眼睛,連忙拉住蕭景琰的衣襬,思量著稍早前的記憶片段,「是蘇某失禮了,這般依靠著殿下妥實暖得讓人有些犯睏,我沒事,這幾天有晏大夫和藺閣主細心照料著呢。」
「是景琰動作太過粗魯,擾了先生清夢。」蕭景琰自責道,見梅長蘇醒了過來,急忙收回手,耳根因著方才自己的趁人之危而感到一片熱辣。「有晏大夫跟藺閣主悉心照料,本王便安心多了。先生只蓋這床被褥可還足夠?是否需要多加床被褥,或是再添幾個火爐?」
「景琰……」梅長蘇緩慢而略為吃力地在對方的攙扶下坐起身來,他欲言又止的捏著自己的袖口搓揉,踟躕了良久此刻當以何種說辭讓對方留下,自從舊時摯友得知他的真實身分後,他們也好些時日沒有獨處了。
「先生怎了?是不是哪裡不適?」蕭景琰見梅長蘇不語,以為對方又難受了,著急的便想去喚晏大夫及藺閣主入內診治。
「不能留在這裡...…陪我嗎?」見對方那擔憂地眉頭都皺起的面容,讓梅長蘇既是想笑,卻又無奈的將冰冷的指尖緩緩地觸上蕭景琰的手背。
「先生若是需要景琰相伴,景琰自是義不容辭,可現在先生指尖如此冰冷...…真不需喚藺閣主進來瞧瞧嗎?」邁出的步伐讓梅長蘇挽留住,蕭景琰只得旋身回到對方身邊,然而心中焦慮未解,只得心疼的用大掌覆對方雙手,不住摩娑。
「有你在就不冷。」梅長蘇搖頭輕笑,斂下眉目,儘管那名麒麟之才曾跟他的小護衛說過人的心只會越來越硬,然而蕭景琰這般慎重其事地待他,如同將他放在心尖上般的珍視,又叫他如何能夠不動搖,思慮著既然兩心相傾也不急於一時,鐵了心地輕嘆:「若是殿下不願意就罷也,諒蘇某無禮,讓殿下這般為難……」
說到這等份上,即使遲鈍如蕭景琰,也總算明白過來對方讓他留下的用意,忙不迭道:「景琰怎會不願!若是先生不嫌棄,今晚…...就讓景琰陪伴先生渡過漫漫長夜,可好?」
「謝殿下如此為蘇某著想。」取下髮冠,那墨黑的髮如瀑般披肩而下,在白裘素衣上格外的顯目,語畢梅長蘇才抬起眼來望著對方,眼角含笑。
望著墨髮披肩,滿面笑意的梅長蘇,蕭景琰只覺心猿意馬,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湧上心頭,於是也不再克制心中慾念,吻了上去。
一吻繾綣輾轉,溫柔而深情,相接的唇瓣分離時甚至勾勒出一縷銀絲,倆人衣衫不知何時已然凌亂。蕭景琰復又吻過梅長蘇額際、眼瞼及面頰,輕喃道:「雖說我大梁男風鼎盛,男男之事我也略知一二,但總歸是紙上談兵…...若是途中先生挨不住了,請務必讓我知曉,好嗎?」
手指沿著梅長蘇脖頸向下撫摸,在鎖骨處及胸前流連忘返,又道:「今夜天寒,先生如今衣衫半褪,可會感到寒冷?」
梅長蘇還來不及應諾前一句詢問,那雙修長的手撫過素來低寒的身軀時似是撩起一簇火苗,引得他氣息不穩地輕喘搖首,將手搭上對方的肩膀。
蕭景琰撫弄著梅長蘇一邊乳粒,唇舌在對方身體各處留下一點一點殷紅的痕跡。梅長蘇低吟出聲,蕭景琰見對方似乎特別喜歡被舔弄胸前紅櫻,道:「先生這裡……似乎很有感覺?」
「別提...…」在衣衫不整失卻其遮蔽作用的情況下,梅長蘇只得以手背遮住嘴巴,難以抑制自身被對方碰觸時所湧現的生理反應,以另一隻手顫抖地為蕭景琰寬衣解帶。
「先生莫感到羞窘……我需要先生讓我知曉你的感覺,才能讓先生舒服,嗯?」蕭景琰任由對方為自己褪去衣衫,並將梅長蘇捂住嘴的手移開,舔吻那不斷喘息的唇舌的同時也不忘照顧胸前茱萸。
「唔嗯、殿下心中似是有火……?」梅長蘇於唇舌分離之際故作鎮定的勾起唇角,左手按住對方的肩膀,右手撫上蕭景琰褻褲底下的昂然緩慢的掃過。
蕭景琰呼吸一重,低啞道:「…… 先生可知,自己這是在玩火?」
「殿下這是想退縮了?」梅長蘇此舉無非是基於深鑿骨子裡的那份不甘示弱的性情,藉以掩飾不諳敦倫的緊張,傾前身子反問對方。
「不……我只是不願躁進傷了先生。」暗啞的嗓音洩漏出蕭景琰忍得有多辛苦。
「蘇某還沒脆弱到經不起碰,殿下大可放心……」他又何嘗不明瞭蕭景琰的顧慮?梅長蘇趁勢偷偷地往對方的唇角親了一口,左手下挪至對方的胸膛前,偏頭笑道:「我也想讓你舒服啊,景琰。」
被偷吻讓蕭景琰忍不住勾起笑,主動又吻住梅長蘇,唇舌交纏間拉著對方的手往自己下身探去。
「既然如此,先生摸摸我這裡可好?這裡渴望先生觸碰很久了.....」
梅長蘇潛心於對方輕柔而綿密的吻,聽見蕭景琰的話才再度睜開了眼眸,俄頃頷首如對方所言的拉下褻褲,將雙手撫上柱身,不甚熟練但仔細而緩慢地環住根部開始上下滑動套弄,偶爾瞟去幾眼確認對方的狀況。
「如此、甚好……」蕭景琰喘息道。
他久居軍旅,多年不近腥羶,如有慾望向來也是自行發洩,幾無讓人服侍過的經驗。而今竟能讓意中人撫慰自己,自是快慰。一雙鹿眸直直瞅著那雙修長的手指在自己硬挺的慾望上下擼動,白皙的指頭與脹紅的粗硬形成強烈對比,雖然對方手法並不熟練,甚至偶爾沒拿捏好力度弄痛自己,卻也還是令得他心中激動,喘息漸粗。
如此撫慰了好半晌,蕭景琰終於在梅長蘇努力下,泄在對方手中。
「殿下……不做點什麼嗎?」梅長蘇那頭烏髮傾瀉到對方的胸膛前輕輕掃過,由於被挑起的情慾使平日蒼白的面容染上了點紅潤的氣色,話語方落他便看著手上濃稠的白濁啞然了良久,縱使是譽有麒麟之才的江左梅郎當下也反應不過來「男男之間的歡好」其下一步應當如何。
「做些什麼前……敢問先生這裡可備有香膏一類的物事?若是沒有,那我就只能用剛洩出的元陽代替了。」見梅長蘇似是愣住,蕭景琰傾身咬了咬對方唇瓣喚回神智,口頭上雖是詢問,手指卻是不等對方答覆,便從那人手上沾了些自己泄出的白濁,往那隱密的入口探去。
「放鬆些,我要先為先生擴張幾分,等會兒才不會因為準備不夠而誤傷先生.....」蕭景琰輕聲哄道,就著白濁將指尖探入梅長蘇體內。
「啊嗯、不要緊……就用這個替代吧……」梅長蘇抬起身子以半跪的姿勢抓住景琰的肩膀,感受到伴隨微溫體液渡入後方的指節在體內緩慢地打轉按壓,陌生的觸感麻麻癢癢地流竄於肌膚底下。
「先生……兩指可還承受得住?」望著面色潮紅的梅長蘇,蕭景琰只覺剛泄過的下身再度挺立,幾欲炸裂。
「嗯,沒事。」梅長蘇點點頭而後咬緊了下唇,有些難耐的深呼吸了一口氣試圖放鬆身體,與其說其未經人事,不如說素日抱著這病軀與籌謀根本無暇顧及這類的事情,遑論這還是頭一次被人這般對待與碰觸那極其隱密的地方,使他不免顯得有些生澀而手足無措。
確認對方並無不適後,蕭景琰探入第三指,尋找能讓梅長蘇舒服的那點。
「是這裡嗎?弄這裡先生可還舒服?」彷彿探龍尋穴般,修長的手指不停在對方體內抽插攪動。
「等、哈啊……」被碰到某一點的剎那,梅長蘇頓時覺得背脊痠麻,不禁有些腿軟的伏在對方身上,像是怕弄傷自己一般,蕭景琰前戲的準備格外謹慎而仔細,時不時會吻上他的唇瓣來轉移注意力。
「可、可以了……景琰……」
「可以了?」蕭景琰不甚放心,又確認了一次。得到對方頷首應允後,方撤出手指,將自身昂然抵在梅長蘇後穴,道:「那,我要進去了…….」接著一點一點把自己推了進去。
「嗚嗯……」被進入時的痛感比想像中的還劇烈,與手指截然不同的尺寸與熱度撐開了後方的甬道,瞬間填滿的實感讓梅長蘇不禁咬住了蕭景琰的右肩。
蕭景琰柱身被梅長蘇內壁緊密包裹著,一股爽快感從尾脊蔓延到頭皮,舒服到全身發麻,被咬住的肩頭根本感受不到疼痛,全身像僅剩相連之處有所感知,腦海裡只瀰漫著幾乎想不管不顧的在對方體內橫衝直撞的衝動。
然而眼前人是他最珍惜的意中人,是他寧願自己被千刀萬剮也不能傷了對方一根寒毛的梅長蘇。好不容易從最深沉的慾海中拉回理智,蕭景琰一下下輕啄梅長蘇因疼痛而慘白的唇瓣,輕聲誘哄:「先生放鬆些,這樣我才能讓先生舒服……」
「景、景琰、哈啊……嗚!」以雙手攀緊蕭景琰的背部,拜對方前戲準備細膩所賜,疼痛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太久,漸漸地便隨著上升的熱度而被快感吞沒,梅長蘇渾然不覺的點頭默許,眼角泌出生理性的淚水,再一次深吸了數口氣來調整略為凌亂的氣息。
蕭景琰輕吻著梅長蘇雙唇及頰側,眼角的淚水也叫他一一舔去,少頃見梅長蘇無意識的點頭,身體也從剛被進入的推拒變成迎合,方道:「先生適應了?那....我要動了……」總算忍不住的快速抽弄起來。
他一邊在梅長蘇後穴研磨,一邊問:「先生可還喜歡、我弄這裡?」
「嗯、疼、慢些--」梅長蘇弓起背部,腳趾不自覺蜷曲,手也在對方的肩胛骨上劃出了數道抓痕。
蕭景琰本就是初次行這男男房事,聽到梅長蘇呼疼不免緊張起來,無暇顧及肩上被抓撓出的紅痕,他心疼的吻去梅長蘇眼角濕意,再度強按捺住自己慾望,緩緩抽送著。
「抱歉、是我太過急躁了.....先生這樣的力道,是否還會感到不適....?」蕭景琰自責道,仔細注意著梅長蘇神情,就怕再弄疼了對方。
稍微緩下來後梅長蘇搖頭將手環住蕭景琰的頸項,瞧素日耿直的那人每一步驟都無微不至地向他確認,他心底雖暖但也不捨,話語梗在喉間最終仍以行動替代,冀望能夠傳達自身的情意給那頭水牛,梅長蘇溫吞的親吻對方滲出汗水的額角,一路向下到唇邊輕輕舔舐了幾口。
「先生可別玩火....這樣我會忍不住、想要狠狠欺負先生啊……」細緩的親吻根本不夠滿足已經燎原的慾望,蕭景琰眸色又黯了幾分,卻考量梅長蘇病弱不敢大開大合的進出,只能攫住對方的唇瓣輕輕啃咬,舌尖也探入口中探索。
「……唔嗯、景琰這時候、仍喊我先生嗎?」梅長蘇從接吻的空隙中稍微抽開一點距離,聲音有些含糊,勾出的銀絲順著下巴滑落,他垂眼看著對方。
「那先生、唔,嗯,想要我如何稱呼?」蕭景琰對上同樣滿載情慾的眼,有些不確定的問。
「小蘇?長蘇?嗯、罷也,你習慣怎麼稱呼就怎麼喊吧……」梅長蘇搖頭輕笑,有些眷戀不捨地伸手撫摸描繪對方臉的輪廓,努力回應蕭景琰的吻,使舌間相互纏綿。
「那就喊長蘇罷......長蘇,我怕按捺不住自己傷到你....不妨你自己動動?」蕭景琰輕輕向上頂了頂,用眼神詢問梅長蘇意願。
梅長蘇沉默了須臾,受不了對方那赤裸的直視,他抿了抿唇角,按著蕭景琰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撐起身子,深埋體內的炙熱在移動的過程中擦過敏感處時不禁嗚咽了聲,使他有些顫抖地靠在對方身上想穩住呼吸。
「長蘇可還撐得住?」昂然被濕熱的內壁緊緊包裹著,那種緩慢的套弄是享受也是折磨,饒是蕭景琰自制力再強也難以克制自己,幾次之後終於忍不住在梅長蘇向下坐時,同時往上一頂--
「哈嗚--」在重力加速度的衝擊下,梅長蘇覺得自己彷彿被貫穿般,似是有一股電流竄過,舒爽的感覺蓋過了疼痛,混亂的思緒中唯有蕭景琰那專注而深情的面容格外清明,礙於腰部酸軟使不上力,只能環住對方的頸項大口喘息。
「喜歡我這樣弄?」蕭景琰注意到梅長蘇因為自己的律動,神情變得愈發迷亂,便又往上深頂了幾下,弄得對方的腰肢更加發軟,胸前紅櫻與下身也更加挺立,修長的指頭於是捻住一只乳暈不住搓揉,弄得梅長蘇溢出破碎的呻吟。
「景、景琰、太深嗯唔--」前後接連的刺激與連綿的快感在腦中炸開,梅長蘇不禁咬上對方的耳垂嗚咽,在亦趨渙散的意識中僅能攀緊面前汗水淋漓的身軀,前端時不時貼在蕭景琰的腹部上磨蹭,本就不諳房笫之事,且在得了梅長蘇這副病殃之體後更是不曾接觸過,沒半刻他就在對方的愛撫與抽送中洩了出來。
梅長蘇洩出的同時後穴也劇烈收縮,像是有無數張小嘴同時緊緊吸吮住蕭景琰的昂然,令得他險些因為這樣過分的刺激跟著精關大開,好一番把持才忍住衝動,不洩在對方體內。
他愛憐的輕撫著剛攀上高潮,無力的伏在自己身上不住喘息的梅長蘇,手指拈了些對方洩在自己下腹的白濁,放入口中一嚐味道。
「 哈啊、等、殿下……」剛洩了身的梅長蘇恍惚了好半刻才注意到對方的動作,情急之下喊出了昔日君臣之間慣有的敬稱,他羞窘而慌亂的捉起滑落在手臂上沒有實質遮掩作用的衣袖,聊勝於無地擦拭蕭景琰的嘴巴,霎時有些無語凝咽地望著對方,腦子裡的思緒糾結成一團,然只能無奈的嚅囁:「那、那種污穢之物豈可入口……」
「這是長蘇的物事,何來污穢之說?長蘇不妨也嚐嚐看?」蕭景琰說罷便吻上梅長蘇的唇,舌尖探入對方口中,渡了些尚未完全嚥下的津液過去,淡淡的腥羶味在兩人口中流轉,屬於梅長蘇的味道充盈在鼻間,蕭景琰只覺下身愈發硬挺,於是一個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
由於姿勢的改變牽動到相連之處,梅長蘇沒忍住地發出了細碎的低吟,隨手撥開散亂在頰側的髮絲,伸出手撫摸蕭景琰的臉頰,手指一一掠過眼瞼、鼻樑最後停留在唇上,麒麟才子的笑容似是摻有嗔怪抑或戲謔。
「殿下是什麼時候學會這種不羞不臊的話了?」
若說前一句的「殿下」是下意識為了掩蓋情事勾起的羞澀脫口而出的稱呼,那麼此刻這一句的「殿下」即是麒麟才子用來彰顯自身游刃有餘的慣用手法,殊不知乍看親疏有別的稱謂於現下的情況而言,聽在蕭景琰的耳裡別有一番情趣。
「我只是實話實說……」蕭景琰揪住梅長蘇的手,將青蔥般的手指一根根含入口中舔舐。「長蘇你……身子可還受的住?」他輕輕向前頂了頂,思忖若是對方累了受不住,便要撤出自己解決。
「嗯、方才的位置是乏力了些,但現下並無大礙……殿下大可放心。」見右手一時也不好掙脫,梅長蘇便順勢以指尖緩緩按壓對方柔軟的舌根,但轉眼便被蕭景琰挪開了手按在被褥上。
「既然如此,那、我要動了……」確認對方尚有體力後,蕭景琰大掌沿著膝蓋撫上對方大腿根,將這人雙腿分得更開方便進出,緩緩的動了起來,開始找尋體內那最緊緻敏感的一處。
「景琰、呼嗚--」被對方的炙熱擦過內壁的前列腺時,梅長蘇反射性地收縮了一下,連忙咬上自己的右手背防止令人難為情的聲音溢出,由於刺激而泛起的生理性淚水接連滑落,看著蕭景琰眉頭深鎖小心翼翼地怕弄痛自己所露出的壓抑神情,不由得鬆開原本緊抓被褥的左手,轉而伸手撫摸對方眉間的褶皺。
「長蘇,不要咬自己….」蕭景琰心疼的看著梅長蘇手背上鮮紅的齒痕,在上頭落下輕柔的吻。「我想聽你的聲音……叫出來給我聽,可好?」他輕聲誘哄,在梅長蘇唇上、頸肩處及胸前也落下細細的輕吻。
「嗯嗚、那你也別皺著眉頭……」梅長蘇因為對方輕柔的吻而覺得有些發癢,雙腳似是想尋得立足點般不自覺的環上蕭景琰的腰側輕輕磨蹭,捧著對方的臉往額頭落吻。
「好……」蕭景琰粗喘著氣,發現幾次擦過梅長蘇體內某處時,對方原先低低的呻吟變了調,身體也跟著繃緊,心想大概就是這處最能讓對方感到舒服,便反覆的在那兒打轉研磨。
每一次的挺進都直達深處擦過敏感點,隨著攀升的熱度層層堆疊的快感,迫使梅長蘇原先抑欲的低吟隨著喘息轉為軟膩,蕭景琰溫熱的吐息與低啞的嗓音掃過梅長蘇肌膚與耳畔時,撩撥起那人的一陣顫音,思緒也不住恍惚了少頃,往自身的下腹摸去仿佛有種能觸碰到蕭景琰那熾熱的昂然之錯覺,使他確實的感受到彼此相連的事實,因而滿足地瞇細雙眸輕喚對方的名字。
聽著心儀之人在耳邊不斷呼喚自己的名,以及那飽含情欲的喘息,蕭景琰更加被挑起了興致,幾乎是恨不得將自己全部都送入對方身體。於是他下身抽送的力道愈發兇猛,次次整根沒入對方體內,逼出梅長蘇一聲又一聲的呻吟。
「長蘇,你也摸摸這兒……你瞧,我在你身體裡呢……」蕭景琰在梅長蘇耳邊輕聲呢喃,捉著對方的手往兩人相連的地方探去。
「哈、啊、嗯--」過於鮮明的進攻促使梅長蘇不禁仰起頸子,身體弓成一道緊繃的弧,呼吸紊亂得無暇顧及其他,淚水從眼角滑落潤濕了耳鬢,於模糊的視野中看見蕭景琰那不同於以往穩重自持的神情,那雙似是埋藏星光的眼瞳此刻也依然灼熱而深情的在自己身上流轉,驀然想起十三年間沒有彼此相伴在身旁,對方是何等的心繫煎熬,至重生歸來攪弄風雲的兩年,也為了能不影響對方的判斷而選擇隱瞞自己真實的身分,總歸走到身心相通的這步漫漫經歷,他的心裡不由得泛起些許的酸楚與歉疚,被對方如此珍惜的絲絲甜蜜如同藉由交合的行為麻痺自身的感知,直達心底深處的暖意渲開,儘管蕭景琰過於耿直的行為與話語總是惹得自身一陣燥熱與羞窘,梅長蘇仍是順從對方的意思撫摸彼此熱燙的連接處,由於對方落在耳邊的低喃而收縮了下腹。
蕭景琰因為對方突來的收縮而重重喘息出聲,陽物被緊緻的後穴完全包裹住,所有感官知覺彷彿只剩下兩人相連之處,腦海裡只剩下如何使梅長蘇感到快樂的念頭,沸騰的血液彙集在下身陽物,反覆的往對方最敏感的那處弄去。
梅長蘇似是難以承受的發出高亢的呻吟,眼角也再度被逼出了淚水。蕭景琰低頭不捨的將淚水一一吻去,律動未曾止歇,甚至將梅長蘇膝窩架上手臂,使對方春光更加一覽無遺的展示在自己眼前,完全撤出性器後復又在入口處淺淺戳刺。
梅長蘇的身體早已因這場情事而完全打開,殷紅的小穴被弄得潮濕而糜爛,一張一合的彷彿貪婪的毒蛇,邀請蕭景琰趕緊進入滿足那空虛的欲望。
於是脹得發疼的昂然再度一鼓作氣的挺入梅長蘇體內最深之處,迅速抽送起來。
內壁被猝不及防的填滿引起了一番蠕動,梅長蘇因而絞緊體內的熾熱,同時察覺對方的昂然在體內脹大的變化,不由得睜開濕漉的眼眸略帶困惑地看著蕭景琰,那眼神中透出的渴求與按捺的掙扎是他不曾見過的模樣,對方原本束得相當嚴謹的頭髮早在翻雲覆雨中散亂了幾縷髮絲垂至頰側,顧不得渴望氧氣而隨著喘息溢出的斷續低吟,他將手伸上前抹去蕭景琰額上的汗水,捧著對方的臉頰,細細密密的親吻舔舐那人的額角、眉骨、鼻樑,最後眷戀地停留在嘴巴的位置,學對方含住唇瓣貼合摩娑,蕭景琰粗重的氣息與彼此的眼睫相觸輕輕淺淺地掠過臉龐,在對方一次次的迭送中深感自己已經溺於情慾的汪洋大海中,一時半刻是掙脫不了了,眼前那人的溫度、形狀、力度與嘶啞渾厚的嗓音全都清晰的太過親暱,前端泌出的透明液體蹭上蕭景琰的腹部,在後方接連的刺激中,梅長蘇恍惚地伸出手來想解放自己的慾望。
「我也快到了,長蘇等我,一起……」喘息愈來愈重,蕭景琰抓住梅長蘇的手不讓他撫慰自己。
梅長蘇體內實在太過美妙,讓人根本捨不得離去,蕭景琰腦中只剩下最原始的慾望,陽物不斷的在熾熱的內壁中搗弄,一下下都往最敏感的那點蹭去,徹底的占有對方的身體與思緒。
梅長蘇被弄得神情迷離,眼角是一滴滴晶瑩的淚珠,翹起的前端不停的打在蕭景琰腹部,滲出更多透明的汁液,後穴也因為被劇烈操弄而泌出更多腸液,整個人濕得一榻糊塗。
想到梅長蘇素日光風霽月,而今卻在自己身下這般意亂情迷,蕭景琰心中不由得起了莫大的滿足感。尤其對方總是不自覺的收縮後穴,一聲又一聲呼喚自己的名字,令人更加難以按捺自己。
蕭景琰攫住梅長蘇唇瓣不住舔吻,下身抽送的速度愈來愈迅速,房內縈繞著兩人彼此的喘息與交合進出的水聲。又是數十下頂弄之後,一次最深的進入讓梅長蘇再也承受不住,在毫無撫慰的境況下竟洩了第二次身,與此同時後穴也劇烈收縮,蕭景琰早已埋頭多時的昂然再也耐不住此番刺激,在梅長蘇體內深處洩了出來。
「景琰……」梅長蘇感受到體內有股溫熱黏稠的液體擴散開來,高潮過後的餘韻使意識縹緲,於最後時刻與對方十指緊扣用力地連指節都泛白,在蕭景琰的陽物退出體內時也沒來得及抑制洩漏的甜膩單音,對方謹小慎微地替自己簡單清理了身後與兩人腹部上濺到的白濁,習武之人指腹上的繭觸碰到尚處敏感的身體時引起了梅長蘇一陣輕顫。
「長蘇……還好嗎?」蕭景琰面露不捨的撫順梅長蘇汗濕的髮際,如墨青絲有幾縷沾附在先生如玉脂般的頸肩上,稍微遮掩了於激情中留下的點點泛紅的印記,使其不禁吞嚥了一口津液,對方聞言卻是笑彎了那雙桃花眼頷首,半晌卻又小幅度的搖頭,惹得他驚慌地抓起散落於地的衣物就想起身去叫晏大夫來,卻聽見對方噗哧一笑,勾住了他的手臂,回首他似乎在那人眼底瞧見昔日舊友林殊那神采飛揚的傲氣。
「跟你開玩笑的呢。」未料語畢卻咳了兩聲,蕭景琰隨即面色凝重地替梅長蘇蓋上被褥,動作俐落地將在暖爐旁溫著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水,將人小心翼翼的扶起身來靠在自個的胸膛前,為他吹涼了茶才遞到嘴邊,這般周密的呵護著實令梅長蘇感到既心暖又想調侃對方終於不是一頭笨水牛了。
「以後莫提這種玩笑。」蕭景琰從後方伸手摟住懷裡的那人,鼻尖蹭過對方的耳際。
「是,都聽你的。」梅長蘇轉過身來,也將雙手環上對方的腰,輕輕拍撫蕭景琰的背脊,「殿下的一世之諾,蘇某必然銘記在心。」
蕭景琰靜靜地凝視了對方好半晌才總算與對方相視而笑,低下頭來再度覆上那帶有涼意的薄唇,輕柔細碎如羽,點啄連綿如雨,彼此的氣息相互纏繞,鼓盪在耳邊的心跳與傳遞過去的溫度彷若漸漸達成了同步率的曲調悠然流轉,化在他們的唇瓣,融在他們的眼底,滲在他們的心口,最後匿於寂靜的深夜。
(by 2016/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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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寫這種古風背景的文.....
到底有誰玩匿名劇場玩得這麼認真啦!......就是我跟蒟蒻(望天)
截至目前為止寫過最長的污,靖蘇好萌喔怎麼會這樣,
蒟蒻的殿下真是讓人...戀愛(迷妹腦)
順帶附上蒟蒻的肺腑之言:「 ...當個正直的人好難(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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