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sent》
※【朝露待日晞】系列文
>>>現代AU《魂迴千年》
※高中生琰蘇-
蕭景琰擔綱:小寒
梅長蘇擔綱:濔濔
※非原作設定,OOC可能有
新學期開始,街上商家皆從半個月前喜氣的大紅擺飾換成了夢幻的粉色系,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穿著同款衣物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的情侶,有吵嚷著要去蛋糕店吃到飽的女學生們,也有趁著節慶促銷掃了大量甜點要帶回家自己享用的社會人士,如往常相約一起回家的蕭景琰與梅長蘇卻彷若事不關己地熱烈談論著上週大學籃球聯賽的觀摩心得,直至要各自入家門前,梅長蘇才拉住對方的衣襬要他晚餐後過來一趟。
二月十四號,這一天對許多有心儀者或是交往對象的人來說是特別的日子。
--然而在忙開學的模擬考完全忘記情人節這回事的梅長蘇思考了大半天後,從衣櫃深處拿出了穆霓凰在新年送給自己的一套衣服,據說是近期情侶間很流行的裝束。
他猶豫了足足一小時後才換上那件大裸背的高領削肩針織連身短裙,披著放學回家時蕭景琰借給他禦寒的運動外套,套上黑色膝上襪,提起膽來去鏡子前轉了一圈,有些納悶霓凰說這樣能激起男人慾望的說法——這衣服明明是給有身材的女生穿比較適合吧?
還在猶豫是否別這麼不切實際,老實跟蕭景琰說他忘記情人節的事情比較好,隨即便聽到門鈴響起,比他預估的時間還提早了半小時,梅長蘇連忙跑下樓應門。
「呃、晚上好,你這麼快就吃完飯啦?」
「晚好,我想你自己一個人在家肯定沒好好吃飯,所以我下......麵......」蕭景琰手上提著一個雙層便當盒站在門口,話說一半才注意到,梅長蘇身上寬鬆的體育服外套裏頭是一件沒看過的灰色連身短裙。
他心想這下擺長度無論對男女來說都很不一般吧?只要彎個腰就能一覽無遺,目光下移入眼的是班上女生常搭配制服的黑色膝上襪,頓時感到有些震撼。他用力閉了閉眼再睜開,再三確認這不是模考結束後產生的幻覺後愣愣地跟在梅長蘇背後進了屋,坐上沙發將便當盒擱在客廳桌上。
梅長蘇盯著對方拿來的便當盒,聞到裡頭飄散出的香氣,即便已經簡單用過餐了,但還是被勾起些許口腹之慾。然而蕭景琰看著眼前人一時不知該先詢問還是稱讚,想了一會紅著耳根低下頭搓了搓鼻子,先隨口拋了句:「……你、你買的?」
「是別人送的!」原先還想蕭景琰如自己預期般沒有太大的反應,聽到那人詢問連忙應了句,隨即便覺太過欲蓋彌彰,猶豫了少頃才回頭看向對方,見他的耳朵紅的程度跟自己差不多,遂深吸了口氣拉起他的手,「我剛剛有吃過了,先放電鍋保溫吧?那個、今天是情人節......」
「嗯......我知道,今天班上可熱鬧了。」蕭景琰故作鎮定地點點頭反握住梅長蘇難得發燙的手,暗暗垂首繼續打量--梅長蘇平時傾向簡單樸素的中性打扮,但他猶記上回新聞社的學園祭回顧專欄其中一則《不只會讀還會玩!校慶反串爭校花》報導讓本人心情複雜了好半天--蕭景琰挑眉心想:會是誰這麼大膽敢送連身短裙給梅長蘇?他又為何願意穿?然而那短裙下的修長雙腿若隱若現,大腿肌膚在黑色長襪襯托之下更顯白皙,還真的...頗吊人胃口。他把梅長蘇拉近一步,瞄了那雙頰的緋紅一眼又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柑橘清香,頓時心跳加速一時不知道要看哪裡才好。
回想著學園祭那天兩人在教室為交往週年而「狂歡」,蕭景琰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恍然大悟後下意識嚥了口口水低聲道:「很、很好看……特地穿給我看的......?」
「不然我還能穿給誰看啊?」梅長蘇忍俊不禁地笑著反問,彎腰往戀人的耳畔輕啄一下,一手往他的頸肩緩緩撫過,在耳邊低喃:「今晚......留下來......?」
「呵......你爸媽今天不在?」戀人的邀請他聽得明白,索性一把將人拉到自己腿上側坐著,偏頭輕抿他的唇瓣。
「他們明天晚上才會回來。」梅長蘇一邊回應親吻一邊摟著對方的頸子,將手指蹭進髮絲間輕揉,一連串細密的啄吻隨著相擁逐漸加深,唇齒相纏間,蕭景琰扶著梅長蘇往側邊身往沙發上倒去。
「哈阿......那我就恭......嗯?」雙雙跌進柔軟的沙發時,蕭景琰順勢探進外套撫上梅長蘇的背,而手上傳來的觸感並非預想中的毛料,反而是熟悉的一片光滑。他睜大一雙鹿眼看向被壟罩在身下的戀人微喘的模樣,還有那少了外套遮蔽的左肩,困惑道:「這是……?」
那人面露無辜地眨眨眼,抬起左臂摸上蕭景琰的臉頰,猶豫了俄頃才又開口:「是禮物……」
蕭景琰聽了稍微支起身子,愣愣地將外套掀開才終於看見那毛衣的全貌--露肩的灰色高領連接窄窄的前襟向下綿延到腰部,只要纖瘦的梅長蘇微微側身,那胸膛和腰枝的線條便隱約可見。瞬間襲來的冷空氣讓那人一顫,他一邊觀察蕭景琰的神情,忐忑地想著這樣是不是太過頭了,雖然霓凰說情人間適時添加一點小驚喜小情趣更能使感情升溫,但果然這套還是不太適合自己吧......?
「……我看看。」
在梅長蘇暗自糾結時,對方正從失語狀態緩過來啞聲吐出三個字,在戀人腰側輕輕拍撫了兩下示意他轉身背對自己,讓人好好欣賞這份「大禮」的全貌。梅長蘇有些扭捏地拉了拉稍嫌過短的毛衣底擺,按著蕭景琰的肩膀借力支起身子,慢吞吞地轉了過去,順帶將一頭長髮攏到胸前把玩著末梢,安靜地讓對方「鑑定」。
對蕭景琰來說,雖然早已賞盡梅長蘇的每一吋肌膚,但心愛之人的任何一種面貌總能激發他想一探究竟的渴望--更何況是不善於此的他特地為自己準備的驚喜。他努力地做了幾下深呼吸,再次確認鼻血沒有不爭氣地流下,才將掌心緩緩貼上梅長蘇的背,一個激靈隨即傳來。
「我很滿意,拆了封就是我的咯......?」他沒有停下動作,繼續用雙手撫遍了對方整個背部,接著欺上前咬住蝴蝶結的其中一條綁帶,輕輕在他的右肩落下一吻,雙手環上腰側,於毛衣裡裡外外來回摩娑。
蕭景琰的手逗留在梅長蘇敏感的腰側,彷若一陣焚風掃過使得「枝椏」顫顫巍巍,後者隨手撈了一個靠枕擁在懷裡作為轉移注意力的物件,肩上的親吻如羽,讓他忍不住拉高了領子蓋住半張臉。
「自然是你的,唔好癢……」
「嗯……」蕭景琰又於梅長蘇肩上輕啄幾下,隨後銜著綁帶、扶著那輕顫的腰枝緩緩退開,裝飾用的蝴蝶結被拉鬆沒有讓任何衣物鬆脫,卻讓蕭景琰心中生起一股擁有世間獨一無二的珍寶的滿足感,慎重其事地說:「那我就照單全收了。」
少年將大禮「拆封」後重新摟過戀人,雙手不安分地從背後一左一右探入毛衣兩側,分別在左大腿根和右胸上輕撫打轉。梅長蘇溫軟的身軀和難耐的掙動輕嚀瞬間挑起了他前些日子刻意壓下的獸性,噴在對方耳畔的鼻息逐漸粗重,原本單純與軟臀輕貼的胯部也循著本能不斷蹭動。
梅長蘇感受到後方傳來的熱度頓時有些啞然,兩人並不是第一次做了,能讓對方迅速進入「狀態」不由得讓他分神去想霓凰所言果真不假,如果戀人喜歡的話……偶爾心血來潮換換這種裝扮倒也無不可。在蕭景琰細膩的愛撫下他的分身也微微抬頭,支起了毛料的觸感又讓人一顫向後靠在對方懷裡輕哼了聲,撫上胸前那隻手畫著圈,微微側過頭親吻他的嘴角。
「景琰,別一直摸同個地方嘛……」
蕭景琰以啄吻回應梅長蘇,原本跪坐的雙腿朝前方兩側伸直,手掌滑至腰間把人往自己身上摟得更近,順著對方的話準備將火苗帶往別處,燒過扁平的小腹、微敏的肚臍,另一手隨後鬆開腿根、繞開胯部,沿著光滑的大腿摸到膝上襪的上緣,挑逗似的探入幾指在襪中滑動,揉捏著大腿內側的軟肉調笑道:「冬天總算養出點肉了......真好。」
聽出蕭景琰話語裡的揶揄,梅長蘇朝他大腿拍了下,手從對方頸側滑向耳根輕捻,冷不防地往他下唇瓣咬了一口又伸出舌尖悠悠地掃過,忍著戀人在身上縱火的難耐舔回自己唇角,眼尾輕挑故作漫不經心地瞟了他一眼。
「就你話多啊,隊長,比賽可是不等人的呢?」
「嘶--唔嗯,經理說得對……」梅長蘇的咬勁雖不大還是讓蕭景琰微微吃痛,他輕舔下唇一邊抽回手,扣住眼前人的下巴微微向側後方一帶堵上那微啟的薄唇。他任由雙手遊走在斜倚著自己的人兒身上,隨手抄了對方攬在身前的靠枕甩至背後,再度從毛衣側面探入朝胯部摸去,而遲鈍的他這時才確認自稍早就隱約覺得不對勁、似乎少了什麼的事實--無論是柔軟的或硬挺的部位,竟然就這麼赤裸裸地被自己掌握在手中--直到一股熱從掌心竄到身下,他才鬆開戀人發著嗚咽的嘴巴,一面喘息道:「呼......經理大人還真是處處有驚喜......?」
「哈呼、那麼隊長大人可還喜歡...我為你準備的禮物?」早就被撩撥地挺立的分身被對方的掌心全然覆住,梅長蘇舒服地微微弓起身子想要獲得更多慰藉,右腿收回腹前壓住蕭景琰橫在胯間的手,再度往後蹭了蹭本就緊貼的部位,撈過後方鬆散的綁帶叼在嘴裡挑眉一笑,「當心賞味期限啊……」
梅長蘇有意無意的挑逗和狡黠的神情皆讓蕭景琰難以招架,那雙長長的桃花眼中蘊含的熱切和愛意,反將他燒得體無完膚。他的右臂在受限範圍內小幅度地撸動,五指規律地輪流收緊、按壓對方的炙熱,接著索性攫住他柔軟的囊袋不輕不重地揉捻,用粗糙的指腹輕撫那處細緻敏感的肌膚。
他拾起對方銜在口中的那條長絲帶末端,從那尖削的下巴做為起點輕掃過喉結、滑過肩膀和腋下、在胸側逗留打轉,又沿著他弓起的腰身來到被高高支起的濡濕下襬,故意隔著毛衣輕搔頂端。
「你犯規了,但我喜歡、很喜歡……」少年沉聲道,以鼻尖磨蹭戀人的左鬢,一邊吮吻那顆別具風情的小痣,聲音越發低啞,「……我忍不住了,就在這裡……好不好?」
梅長蘇在對方一連串的撩撥中癢得鬆口輕喘,蕭景琰似如蠱惑的低啞嗓音中滿含著被情慾挑撥而起的壓抑,而他確實也不想多花半刻更換地點--反正爸媽明晚才回來,應該還有時間可以清理吧?思慮轉了一圈後他拉起對方的左手輕咬了口食指指端,翻過手在掌心親了一下,伸直右腿去勾掛在扶手上的運動外套,從裏頭拿出一條柚木護手霜放在蕭景琰手裡,往後仰躺在他身上。
「那麼就麻煩狗狗了?」
蕭景琰愣愣地接過護手霜一邊對戀人貼心至此有些感動,隨後環住他的纖腰把人往上提了提,在他肩上落了一吻後便領著他屈膝跪坐而起、身體前傾,將自己的運動外套鋪在梅長蘇面前,示意他伏在沙發上。
「趴下。」
梅長蘇光裸的背再度展現於蕭景琰面前,後者情不自禁地俯身親吻對方的背脊和腰窩並順勢抬高他的臀部,從背後抓起剛才的靠枕塞到腰下。等一切準備就緒,蕭景琰把眼前已掀起大半的毛衣下襬拉至腰上,食指塗上大量護手霜緩緩推入溫熱的密處,才進入兩個指節便被狠狠夾了一記,隨後是陣陣輕顫。
「乖,痛嗎......?」蕭景琰以空出的手輕撫那人的左臀和大腿,柔聲問道。
兩人距離上一次的歡好也不過就相差了一個月,但第一次在家裡的沙發上做這種事,梅長蘇難免還是有些緊張,他把運動外套攏在雙臂間嗅聞上頭殘留的屬於戀人的氣味,在對方的撫摸中盡可能地放鬆身體,小幅度地晃了晃腦袋。
「不疼,你繼續吧沒關係……」
「好......」感受到戀人稍微放鬆後蕭景琰也不再廢話,緩慢地轉動食指繼續探進深處,到底稍微彎了彎指節又由小而大地劃了幾個圈,盡可能地潤滑每一吋柔軟內壁。他見梅長蘇一如往常除了輕顫之外沒有太劇烈的反應,才放心地伸進第二指,直到對方適應第三指的侵入,被甬道內不間斷的抽送、擠壓和擴張惹得低喘不已時,蕭景琰身下的滾燙也早已脹得發疼,他在最後關頭曲起長指迎向那點突起,一邊以大拇指反覆按壓其敏感的會陰處。
梅長蘇渾身一顫把整張臉埋進外套裡輕吟了聲,彎起右腿去蹭身後的人,在看不到戀人的前提下有些心浮氣躁地稍微側過身來瞥了蕭景琰一眼,眨了眨憋紅的眼眸,語帶嗔怪:「隊長再不投球,當心錯失良機啊?」
即使寒流來襲,蕭景琰還是覺得渾身燥熱,解了上衣前兩顆扣子後彷彿再也等不及似的匆匆將下半身所有束縛都脫了踢到地上。梅長蘇的纖細敏感他向來心知肚明,此時對方雖然乖順地背對他,但從那眼神、語氣與微繃的身軀在在透露著不安和急切。
「要進去了......」他從背後摟住梅長蘇並輕聲告知,輕撫那光滑的胸腹,引頸越過其肩吻上他的眉眼,直起上身扶著方才蹭於戀人臀縫的孽根抵上那微張的緊緻小口,扣住兩胯的指節青筋畢露,緩慢堅定地挺腰將自己送入對方體內,「哈啊--呼.......好緊......」
梅長蘇悶哼了聲,初次一開始就從後面進入讓他有些忐忑。
雖然還有大半尚未進入,但分身被緊繃的戀人絞住讓蕭景琰不敢造次,豆大的汗珠沿著他刀削般的鼻樑和下巴滴落於梅長蘇的雪臀上,又朝那陷落的腰窩流去。
看不到戀人的神情與動作讓梅長蘇莫名有種被侵犯的微妙感,卻也勾起了無法言喻的興奮隱隱竄動著,被針織毛料不斷摩擦的乳首微微挺立,他下意識地伸手碰觸,隨之顫了顫又往前伏低身子,只餘臀部高高翹起似如貓伸懶腰的姿態般,朝運動外套深吸了一口氣。
「景琰......你快些......?」
「喝呃......長蘇......放輕鬆......」聽其低聲催促,蕭景琰嘗試退出一點再重新進入,然而才微微動了幾下又受到內壁更緊密的吸附,索性暫停動作彎腰伏在梅長蘇背上。
「長蘇、長蘇......我在這,你別怕......」蕭景琰低聲輕喚,以左手環住其腰並輕啄肩胛骨,又蹭進毛衣領口在後頸印下綿長的吻,另一手撫上前額髮際,以鼻尖輕蹭耳後,輕輕銜住他發燙的耳廓。
在戀人的安撫下梅長蘇朝後撫上蕭景琰滲汗的頸側明白對方此刻也不好受,愣了須臾才乖順地點點頭,左手探進早已被撩到肋骨處的衣擺底下輕捻乳尖想要藉此轉移注意力,配合著數度深呼吸漸漸放鬆身子,努力納進身後的昂然。這個姿勢不便於親吻戀人,他下意識輕哼了幾聲,半是開玩笑地牽起唇角嚷道:「是小景琰太大了……」
「呵,也是因為你......呼......它才這麼精神。」當梅長蘇的密處隨著吐息一收一放,蕭景琰也調整了姿勢,順著戀人呼吸的頻率慢慢擺動下身,於摩擦進退間一點一點繼續深入,大掌在調笑之際從腰部往上攀覆上對方撫弄左胸的手,帶領他時而輕擦、時而揉捻那敏感的乳尖。
「長蘇......你真棒......」蕭景琰一邊吮吻梅長蘇的耳畔和鬢角一邊低聲安撫,感受到對方的身體逐漸放鬆,以指做梳順著對方的髮絲,梳到肩部便沿著手臂纏上他的手掌扣住指縫牢握在右前方。聽著那人自鼻腔擠出的輕哼細嚀,蕭景琰難耐心頭的癢意,於意志力越來越薄弱之下逐漸加快抽送的速度。
儘管隔著襯衣梅長蘇也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分別被箝制的雙手與落在耳邊的吻與話語無一不平順了原先的浮躁,蕭景琰每每進入半吋便會退開幾分,循序漸進的過程可以充分感受他對戀人的疼惜之情,梅長蘇情不自禁地扭動腰身去迎合對方的節奏加速了兩人身軀熱度的攀升,他以唇瓣輕輕摩娑扣住自己的那隻手,在突起的指節上落吻作為無聲的默許。
「呼哈......長蘇......」蕭景琰沒入對方體內後再度停下動作長舒了口氣,,享受溫柔纏綿的包覆、輕喚令人心醉的名字、親吻細汗滿佈的背脊。
他緩緩鬆開交握的右手,撫上梅長蘇柔軟的唇瓣又拂過敏感的右耳,雙手撐在其身軀左右支起上身讓兩人嵌得更為緊密,從未抵達的深度使他的理智就此被波濤洶湧的情慾沖散,就此大開大闔地衝撞起來。
梅長蘇才剛適應了些便被蕭景琰如同打樁般的速度震得連連呻吟,他將整張臉埋進被抓皺成一團的運動外套中大口地喘息,試圖消弭這過於讓人羞恥的聲音--無論是自身發出來的或是兩人交合發出的聲響,不管做多少次梅長蘇始終無法全然放開,雖然有些遺憾與戀人沒有眼神交流,卻又不禁慶幸不會被蕭景琰赤裸裸地直視他此刻的模樣,可以放鬆地去享受這場性愛。
「嗯啊、好深......熱……」
梅長蘇壓抑的低喘呻吟迴響於安靜的客廳,與蕭景琰的粗喘和呼喚交織成一張密密麻麻的網,將他們兩人緊緊纏繞在一塊。蕭景琰緩下動作,低頭吮吻那人上下起伏的蝴蝶骨,把人攔腰抱起跪坐在自己身前,扶著他的肩又律動起來。梅長蘇少了衣物遮擋後緊咬著下唇,抽氣聲隨擺動的節奏一絲絲溢出,蕭景琰按著他平坦的小腹往自己身上靠,以拇指撥開那柔軟雙唇探了食指進去,輕咬住他的耳垂低喃:「呼嗯...長蘇...別忍,我想聽你的聲音……」
「哼唔、景、嗯……」梅長蘇乖順地舔舐在口中攪動的手指,隨著對方蠱惑的話語以及時緩時快的節奏溢出幾聲嚶嚀,含糊地哼了幾聲像是想說些什麼,又或者只是單純的想討饒。那孤零零昂揚於空氣中的分身和受到摩擦刺激的乳首皆漲得難受,基於不想太快洩出的微妙反抗心理,他拉起戀人放在腹前的手上挪,隔靴搔癢地輕觸胸前。
蕭景琰逗弄著那敏感的乳尖,耳中充滿破碎的言語和吮吸的聲響,完全沉浸在層層堆疊的快感中。他抽出在梅長蘇溫熱口中的手指,將其披散在頸邊的長髮撥至另一側又順手拉低毛衣衣領,近乎瘋狂地從耳後一路吮吻到後方,如野獸般理智盡失偏頭咬住他的側後頸,聽對方吃痛的驚呼聲又趕緊鬆口舔了舔自己留下的淺淺牙印。
「景琰狗狗……想要的話再多咬幾口也沒關係喔?」梅長蘇受疼痛刺激勾起的些微興奮感彷若一簇火苗自後頸竄開,使他不自覺地絞緊體內凶器令蕭景琰不禁悶哼了聲,往後靠在對方懷裡,引導他的手在胸前揉動一下舒了口氣,「好溫暖……」
蕭景琰下意識順著梅長蘇的話語又往頸側留下幾個新的牙印,於賣力抽送間一面搓揉著那觸感極佳的前胸,他感受到對方不耐的扭擰,暫停律動緩了一會兒又突然摟住對方轉身靠上沙發椅背,將自己稍微退出一些就著相連的狀態把人直接轉了半圈。他協助渾身發顫的戀人曲起兩條發軟的大腿夾上腰側,看著對方面色潮紅、淚光氤氳又享受又委屈的模樣心生愛憐地攬過人環上他的脖子,揚起下巴含住那線條優雅的薄唇。
「......想歇會兒嗎?」蕭景琰於間隙中開口,嗓音沙啞得連自己都差點認不出來。
動作接連變換間梅長蘇的衣擺也落回腹前,終於得以喘息且面向戀人,他傾前以吻作為答覆,鬆開雙手把蕭景琰襯衫的釦子多解了兩顆從衣服底下探入,貼著肌膚緩慢地摩挲上挪,推到肩胛骨處時才退開唇瓣,對方隨即心領神會地脫掉上衣往旁邊一甩。梅長蘇捧著他的臉再度親了兩口,隨著手的游移依序啄吻他的耳垂、頸側、鎖骨中央,於此停留了須臾才按著蕭景琰的腹部直起身子。
「吻我……」梅長蘇眨了眨視野還有些朦朧的雙眼,勾起唇角。
蕭景琰從善如流地在梅長蘇的唇上啄了一下又一下,從那蕩漾的眼波中找到自己的倒影,在戀人又要開口前深深吻住了他,一陣嗚咽在舌尖掃過舌下時溢出。他撫摸對方光滑纖瘦的背脊並抹去上頭沁出的汗水,唇舌分開後把浸濕的毛衣剝去,擁著一絲不掛的戀人輕啄那誘人的頸子一面將脫衣時撥亂的長髮捋至後背,隨即感受到細密的顫抖從相貼的軀體傳來。
「......會冷嗎?」蕭景琰低聲詢問。
梅長蘇搖了搖頭,環住蕭景琰的脖子靜靜享受肌膚相貼的溫暖,背部傳來的觸感讓他忍不住蹭向對方的頸側輕哼了聲,鼻腔盈滿戀人濃郁的汗味。
「景琰洗過澡才來的嗎?」
「嗯......?等等我們再一起洗一遍......」
「嗯……」梅長蘇輕撫蕭景琰的短髮,聞到上頭飄來讓人安心的薄荷洗髮水味,兩人汗濕的身軀相纏,肌膚摩擦的聲音在此時聽起來格外明顯。梅長蘇仔細撫遍蕭景琰結實的背部線條,在他的頸間周圍隨意啄了幾口,舔去覆在上頭的薄汗,復又輕咬了個印記;蕭景琰任由梅長蘇在自己身上撒野,順勢啃上他精緻的鎖骨,接著含上在眼前晃悠的紅莓,並用拇指揉壓著另一側。
身前的愛撫與舔弄讓梅長蘇舒服地連連喘息,以手指繞著對方的髮絲,時不時揉捻耳根或啄吻髮旋作為獎勵。他稍微前傾身子方便蕭景琰動作,順帶讓那根深埋體內的凶器稍微退出來一點,原先按在對方右肩上的手悄然滑向身後,以兩指箍住那無法完全圈住的根部,不自覺咬了咬下唇。
不管與戀人做多少次,梅長蘇仍對於這尺寸傲人的性器能進入他狹窄的體內感到驚奇又難為情,每一次的結合總能帶給他難以言喻的興奮與幸福滋味,感受彼此確實相愛的踏實。
蕭景琰從梅長蘇的一舉一動中感受到那份強烈的渴求,一點都不亞於他對梅長蘇的熱愛──他因他的興奮而滿足,又因滿足了他而更加興奮,這樣交錯的曼妙滋味讓他想與梅長蘇就這麼一直糾纏下去,永不停歇。
他放開對方被揉出紅印的右胸,兩手腰側緊扣,把人緩緩抬高到即將分開又堅定地按了回去。反覆幾回令兩人呼吸又逐漸粗重,蕭景琰用雙唇抿起那桃色的乳尖再放開,抬眼看向那雙如星河般讓人目眩神迷的眼眸,雙手掐住柔軟的大腿後方使力向上挺動,張口咬住戀人的肩頸,再度展開新的一輪攻勢。
「長蘇......哈啊、長蘇......」
被貫穿的快感也好,被啃咬的疼痛也好,全都隨著蕭景琰的呼喚揉合成噬骨的蜜,濃稠而甜膩得讓梅長蘇沉溺於其中難以自拔,舒服得讓他瞇起眼眸在蕭景琰的肩背上不自覺地留下數道抓痕,然而肉體相撞的快感幾乎淹沒了抓撓在蕭景琰背上的痛感,梅長蘇此時的任何反應,在他腦海中都化作成最為誘人的勾引。
「啊、景、景琰--嗚嗯!舒服……」梅長蘇偶爾試圖用膝蓋撐起身子配合對方的律動,卻只是適得其反地被震得溢出更多難耐的呻吟與滿足的嘆息。
蕭景琰見梅長蘇腰部弓起、頸部微仰又不斷大口換著氣,知道他就快要到頂了,伸手盈握那在兩人腹間上下晃動吐著透明液體的分身,以拇指按住頂端,緊掐大腿的五指深陷腿肉,持續加快抽送的速度。
「呼嗯......長蘇......等我一起......」
「嗯、唔……」性器得不到宣洩讓梅長蘇無助地嗚咽搖了搖頭,蕭景琰每一次的挺進都交錯刺激著深處與前列腺,肉體撞擊的聲音、身軀交纏的熱度,兩人的沐浴乳、汗水與體液混合而成的氣味,戀人具有侵略性的眼神——全都佔據了梅長蘇的一切感官。
有一瞬他恍神的想到沙發清理的問題,但頃刻便被蕭景琰猛地向上一挺撞得思緒潰散、發出軟膩的音色,低下頭來蹭向對方的髮鬢。
「景琰…給我……」
「好......都給你、都給你......哈阿--」
蕭景琰接連快速頂弄將快感推上高峰,在靈魂被抽空的感覺來臨之前鬆開手上那蠢蠢欲動的分身,兩人拔高的呻吟和低沉的吼聲交疊在一塊,他使勁扣住梅長蘇的腿根重重往下一壓將自己狠狠釘入,一股微涼的濕意澆上他們發燙的腹部,隨著相連處無聲的推擠催促,他也將炙熱的愛意釋放在對方體內,毫無保留。
他們緊擁著彼此,待凌亂的呼吸逐漸趨緩又耳廝鬢磨好一會兒,梅長蘇將散落的髮絲勾至耳後,一把抓起汗濕的長髮,右手隨意搧了幾下。
一場久違且汗水淋漓的歡愛薰得梅長蘇彷若醉酒般上癮,貪戀摻入酒精的果香微甜滋味,想要攝取更多、更多——那只有眼前這人能夠調出的「口味」。
「景琰......大狗狗......」梅長蘇勾起唇角揉亂戀人的頭髮,胡亂地在他的眉心、鼻尖、嘴巴落下蜻蜓點水的吻,最後在下巴輕咬了口,刻意親出響亮的水澤聲,捨不得對方就這麼退開,左手往後摸到一片濕淋淋的結合處,指尖拂過蕭景琰黏成一團團的恥毛,側過頭在他耳邊低語:「你要負責清理乾淨喔,親愛的?」
「嗯......都聽你的......」蕭景琰以沙啞的嗓音在恍然間隨口答道,一邊回應梅長蘇的吻。
他順手替戀人抹去從鬢角滑落的汗滴,捧著雙頰輕啄左臉上的小痣,稍微直起蒸騰著熱氣的背脊把額靠上對方肩頭,漫無目的地吮著泛紅的前胸。
兩人又相擁溫存了一會兒,蕭景琰氣息也逐漸平復,先是意識到梅長蘇家的沙發被折騰得狼狽不已,而後感受到腹中一團火在戀人的挑逗下再次復燃。他撈過那雙不安份的手環住自己脖子,拾起落在一旁的運動外套披上對方肩膀又將針織毛衣蓋在他腹上。
「我們......回房間繼續。」也不知是有意或無意,他全然忽略兩人還相連著這件事不提,捧著人就要起身。
「啊嗯、等、景琰!」梅長蘇摟緊蕭景琰的脖子,後者倏地站起讓他被深埋體內的性器頂得嗚咽了聲,夾緊對方的腰往耳垂咬了一口,「你不會是想就這樣上樓吧?」
「嗯......?」蕭景琰彷彿沒有會意過來,回頭看了凌亂的沙發一眼後笑著對梅長蘇保證,「放心,我等等會下來清的......」
「不是說這個,你、不放我下來沒關係嗎?」梅長蘇皺起眉頭拍了拍對方的後腦勺。
「嗯?喔......」蕭景琰挑眉看著一臉窘迫的梅長蘇,望向通往二樓的樓梯心想確實有點不妥正打算在上樓前從對方體內退出,但為了欣賞他不知所措的表情,也就不說破抱著人逕自往樓梯走去。
「這樣不舒服嗎......?」他附在梅長蘇耳邊調笑道。
「啊、笨——哼嗚!」在走動中蕭景琰的炙熱一下下擦過梅長蘇體內的敏感點激得後者沒忍住呻吟,不甘心地咬了對方的肩頭出氣,好不容易消退的霧氣又在眼底積聚起來。
「嘶——」被猝不及防狠咬一口,蕭景琰左手微微一鬆令懷中人的身體也隨之下沈,再度發出教人心神蕩漾的哼聲後,梅長蘇趕緊手腳並用死命攀住那臉皮厚如牛皮的戀人,將大半張臉埋進他的肩窩。
「哈啊......色牛……」
蕭景琰瞠圓雙眼看著縮成一團微慍的梅長蘇,一臉無辜地重新把人托高又賣乖似的緩緩從那溫熱的小徑退出,輕啄那紅透的耳根一邊低聲哄著:「好不胡鬧了......色牛這就抱你上樓。」
梅長蘇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股間便流淌下黏稠的液體,驚得他慌亂下伸出手掌想堵住,臉頰的熱度彷彿可以冒出蒸氣,一向面薄的他咬著唇勉力擠出話語:「會滴到地板......」
那含含糊糊的低話傳入蕭景琰耳中讓他先是一愣,大掌從梅長蘇臀上擠入他覆在股間的手,果然摸到一抹黏膩向外湧出,情急之下先把那雙腳放回地面暫時擺脫門戶大開的狀態。
蕭景琰在梅長蘇觸地的一剎那快速掃視了他面紅耳赤、眼泛淚光、著黑襪的兩腿相纏、一手揪著外套一手遮掩下體的羞窘模樣,並不合時宜地感到有點興奮。
「你......夾緊,稍微忍忍。」他嚥了口口水輕咳一聲,努力繃著臉讓自己不至於笑得太像個無賴,趁著自己的「傑作」還沒流得太猖狂前趕緊把人打橫抱起。
「臭流氓、大色牛、悶騷琰......不要臉……」梅長蘇埋在對方肩上碎唸著,在蕭景琰低啞的笑聲至胸腔傳來的微微震動時,他為了自身「安全」著想,只能沒好氣地捏住對方的頭髮捻成一束束。
這是他頭一次覺得一樓到二樓的距離竟然如此漫長。
側身進了房門把人平放在柔軟的床榻上後,蕭景琰又踱回門邊開了大燈,眼一眨便見梅長蘇側過身屈膝用外套掩著臉,只露出飽含羞憤委屈的雙眼直勾勾地瞪著他,那悶騷不要臉的流氓大色牛心中卻只有一個念頭--今晚不想讓他睡了。
「剛才辛苦留下的東西......別浪費了?」赤著身子的少年關了門後重新逼近戀人,緩緩以膝隔開他夾緊的雙腿。
「是、是,悉聽尊便啊——」梅長蘇咬了咬牙不甘示弱地摟住對方脖子,一腳踩上再度勃發的性器,腳趾蹭過仍濕黏的囊袋,勾起唇角輕啄對方的鼻尖,分身被這麼刺激令蕭景琰頓時渾身一顫,順手脫去那隻作怪的腳上的黑色長襪,不顧那人掙動捧起秀氣的赤足,從腳背舔上腳踝又印上淺淺的牙印。
顧不得整路狼藉的歡愛痕跡,收到比預期更為「良好」的反應,促使同樣重新陷入情慾中的「送禮者」饜足地舔去戀人額角沁出的汗滴。
「唔......那我--」蕭景琰在飽含親密和情色意味的舔舐下被勾得慾火焚身,沉身把人壓在軟床上,以深入的吻和狂亂的交纏取代了沒說完的下半句。
他沒敢真的折騰對方一整晚,在彼此分別又洩了兩次之後緊摟著身側昏昏欲睡的梅長蘇,替其撥開黏在頸子上的髮絲,決定也留點體力給自己清理兩人的身體和床單,還有樓下那張孤零零的沙發。
耿直的少年向來不擅於創造和接納驚喜,但每當他滿腦鬼點子的竹馬兼戀人突發奇想,一次次斑斕他規律又一板一眼的世界,他卻認為所有探索都是自然,一切顛覆都是注定。他凝視著懷中人靜靜揚起嘴角,回味著這脫序卻又踏實無比的夜晚。
「長蘇,謝謝你一直在我身邊......情人節快樂。」蕭景琰的嗓音沙啞低沈,落在戀人頭頂的吻卻輕柔得像是害怕將紅梅打落的綿綿細雨,滋養他生命的不可獲缺,保護他靈魂的另一半,「我愛你......」
「呼嗯......景琰喜歡就好......」梅長蘇眨了眨浸滿睏意的雙眼,聲音同樣嘶啞而慵懶,他輕揉著蕭景琰的耳畔,仰頭覆上一吻。
一聲細語呢喃自潛入夢鄉的長髮少年揚起的嘴角溜出:「我也愛你,景琰……」
細雨綿綿自墨藍天際降下打濕屋簷,使窗口蒙上一層霧氣,模糊了少年們熾熱的夜。
二月十四號,這一天對許多有心儀者或是交往對象的人來說是特別的日子。
--然而在忙開學的模擬考完全忘記情人節這回事的梅長蘇思考了大半天後,從衣櫃深處拿出了穆霓凰在新年送給自己的一套衣服,據說是近期情侶間很流行的裝束。
他猶豫了足足一小時後才換上那件大裸背的高領削肩針織連身短裙,披著放學回家時蕭景琰借給他禦寒的運動外套,套上黑色膝上襪,提起膽來去鏡子前轉了一圈,有些納悶霓凰說這樣能激起男人慾望的說法——這衣服明明是給有身材的女生穿比較適合吧?
還在猶豫是否別這麼不切實際,老實跟蕭景琰說他忘記情人節的事情比較好,隨即便聽到門鈴響起,比他預估的時間還提早了半小時,梅長蘇連忙跑下樓應門。
「呃、晚上好,你這麼快就吃完飯啦?」
「晚好,我想你自己一個人在家肯定沒好好吃飯,所以我下......麵......」蕭景琰手上提著一個雙層便當盒站在門口,話說一半才注意到,梅長蘇身上寬鬆的體育服外套裏頭是一件沒看過的灰色連身短裙。
他心想這下擺長度無論對男女來說都很不一般吧?只要彎個腰就能一覽無遺,目光下移入眼的是班上女生常搭配制服的黑色膝上襪,頓時感到有些震撼。他用力閉了閉眼再睜開,再三確認這不是模考結束後產生的幻覺後愣愣地跟在梅長蘇背後進了屋,坐上沙發將便當盒擱在客廳桌上。
梅長蘇盯著對方拿來的便當盒,聞到裡頭飄散出的香氣,即便已經簡單用過餐了,但還是被勾起些許口腹之慾。然而蕭景琰看著眼前人一時不知該先詢問還是稱讚,想了一會紅著耳根低下頭搓了搓鼻子,先隨口拋了句:「……你、你買的?」
「是別人送的!」原先還想蕭景琰如自己預期般沒有太大的反應,聽到那人詢問連忙應了句,隨即便覺太過欲蓋彌彰,猶豫了少頃才回頭看向對方,見他的耳朵紅的程度跟自己差不多,遂深吸了口氣拉起他的手,「我剛剛有吃過了,先放電鍋保溫吧?那個、今天是情人節......」
「嗯......我知道,今天班上可熱鬧了。」蕭景琰故作鎮定地點點頭反握住梅長蘇難得發燙的手,暗暗垂首繼續打量--梅長蘇平時傾向簡單樸素的中性打扮,但他猶記上回新聞社的學園祭回顧專欄其中一則《不只會讀還會玩!校慶反串爭校花》報導讓本人心情複雜了好半天--蕭景琰挑眉心想:會是誰這麼大膽敢送連身短裙給梅長蘇?他又為何願意穿?然而那短裙下的修長雙腿若隱若現,大腿肌膚在黑色長襪襯托之下更顯白皙,還真的...頗吊人胃口。他把梅長蘇拉近一步,瞄了那雙頰的緋紅一眼又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柑橘清香,頓時心跳加速一時不知道要看哪裡才好。
回想著學園祭那天兩人在教室為交往週年而「狂歡」,蕭景琰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恍然大悟後下意識嚥了口口水低聲道:「很、很好看……特地穿給我看的......?」
「不然我還能穿給誰看啊?」梅長蘇忍俊不禁地笑著反問,彎腰往戀人的耳畔輕啄一下,一手往他的頸肩緩緩撫過,在耳邊低喃:「今晚......留下來......?」
「呵......你爸媽今天不在?」戀人的邀請他聽得明白,索性一把將人拉到自己腿上側坐著,偏頭輕抿他的唇瓣。
「他們明天晚上才會回來。」梅長蘇一邊回應親吻一邊摟著對方的頸子,將手指蹭進髮絲間輕揉,一連串細密的啄吻隨著相擁逐漸加深,唇齒相纏間,蕭景琰扶著梅長蘇往側邊身往沙發上倒去。
「哈阿......那我就恭......嗯?」雙雙跌進柔軟的沙發時,蕭景琰順勢探進外套撫上梅長蘇的背,而手上傳來的觸感並非預想中的毛料,反而是熟悉的一片光滑。他睜大一雙鹿眼看向被壟罩在身下的戀人微喘的模樣,還有那少了外套遮蔽的左肩,困惑道:「這是……?」
那人面露無辜地眨眨眼,抬起左臂摸上蕭景琰的臉頰,猶豫了俄頃才又開口:「是禮物……」
蕭景琰聽了稍微支起身子,愣愣地將外套掀開才終於看見那毛衣的全貌--露肩的灰色高領連接窄窄的前襟向下綿延到腰部,只要纖瘦的梅長蘇微微側身,那胸膛和腰枝的線條便隱約可見。瞬間襲來的冷空氣讓那人一顫,他一邊觀察蕭景琰的神情,忐忑地想著這樣是不是太過頭了,雖然霓凰說情人間適時添加一點小驚喜小情趣更能使感情升溫,但果然這套還是不太適合自己吧......?
「……我看看。」
在梅長蘇暗自糾結時,對方正從失語狀態緩過來啞聲吐出三個字,在戀人腰側輕輕拍撫了兩下示意他轉身背對自己,讓人好好欣賞這份「大禮」的全貌。梅長蘇有些扭捏地拉了拉稍嫌過短的毛衣底擺,按著蕭景琰的肩膀借力支起身子,慢吞吞地轉了過去,順帶將一頭長髮攏到胸前把玩著末梢,安靜地讓對方「鑑定」。
對蕭景琰來說,雖然早已賞盡梅長蘇的每一吋肌膚,但心愛之人的任何一種面貌總能激發他想一探究竟的渴望--更何況是不善於此的他特地為自己準備的驚喜。他努力地做了幾下深呼吸,再次確認鼻血沒有不爭氣地流下,才將掌心緩緩貼上梅長蘇的背,一個激靈隨即傳來。
「我很滿意,拆了封就是我的咯......?」他沒有停下動作,繼續用雙手撫遍了對方整個背部,接著欺上前咬住蝴蝶結的其中一條綁帶,輕輕在他的右肩落下一吻,雙手環上腰側,於毛衣裡裡外外來回摩娑。
蕭景琰的手逗留在梅長蘇敏感的腰側,彷若一陣焚風掃過使得「枝椏」顫顫巍巍,後者隨手撈了一個靠枕擁在懷裡作為轉移注意力的物件,肩上的親吻如羽,讓他忍不住拉高了領子蓋住半張臉。
「自然是你的,唔好癢……」
「嗯……」蕭景琰又於梅長蘇肩上輕啄幾下,隨後銜著綁帶、扶著那輕顫的腰枝緩緩退開,裝飾用的蝴蝶結被拉鬆沒有讓任何衣物鬆脫,卻讓蕭景琰心中生起一股擁有世間獨一無二的珍寶的滿足感,慎重其事地說:「那我就照單全收了。」
少年將大禮「拆封」後重新摟過戀人,雙手不安分地從背後一左一右探入毛衣兩側,分別在左大腿根和右胸上輕撫打轉。梅長蘇溫軟的身軀和難耐的掙動輕嚀瞬間挑起了他前些日子刻意壓下的獸性,噴在對方耳畔的鼻息逐漸粗重,原本單純與軟臀輕貼的胯部也循著本能不斷蹭動。
梅長蘇感受到後方傳來的熱度頓時有些啞然,兩人並不是第一次做了,能讓對方迅速進入「狀態」不由得讓他分神去想霓凰所言果真不假,如果戀人喜歡的話……偶爾心血來潮換換這種裝扮倒也無不可。在蕭景琰細膩的愛撫下他的分身也微微抬頭,支起了毛料的觸感又讓人一顫向後靠在對方懷裡輕哼了聲,撫上胸前那隻手畫著圈,微微側過頭親吻他的嘴角。
「景琰,別一直摸同個地方嘛……」
蕭景琰以啄吻回應梅長蘇,原本跪坐的雙腿朝前方兩側伸直,手掌滑至腰間把人往自己身上摟得更近,順著對方的話準備將火苗帶往別處,燒過扁平的小腹、微敏的肚臍,另一手隨後鬆開腿根、繞開胯部,沿著光滑的大腿摸到膝上襪的上緣,挑逗似的探入幾指在襪中滑動,揉捏著大腿內側的軟肉調笑道:「冬天總算養出點肉了......真好。」
聽出蕭景琰話語裡的揶揄,梅長蘇朝他大腿拍了下,手從對方頸側滑向耳根輕捻,冷不防地往他下唇瓣咬了一口又伸出舌尖悠悠地掃過,忍著戀人在身上縱火的難耐舔回自己唇角,眼尾輕挑故作漫不經心地瞟了他一眼。
「就你話多啊,隊長,比賽可是不等人的呢?」
「嘶--唔嗯,經理說得對……」梅長蘇的咬勁雖不大還是讓蕭景琰微微吃痛,他輕舔下唇一邊抽回手,扣住眼前人的下巴微微向側後方一帶堵上那微啟的薄唇。他任由雙手遊走在斜倚著自己的人兒身上,隨手抄了對方攬在身前的靠枕甩至背後,再度從毛衣側面探入朝胯部摸去,而遲鈍的他這時才確認自稍早就隱約覺得不對勁、似乎少了什麼的事實--無論是柔軟的或硬挺的部位,竟然就這麼赤裸裸地被自己掌握在手中--直到一股熱從掌心竄到身下,他才鬆開戀人發著嗚咽的嘴巴,一面喘息道:「呼......經理大人還真是處處有驚喜......?」
「哈呼、那麼隊長大人可還喜歡...我為你準備的禮物?」早就被撩撥地挺立的分身被對方的掌心全然覆住,梅長蘇舒服地微微弓起身子想要獲得更多慰藉,右腿收回腹前壓住蕭景琰橫在胯間的手,再度往後蹭了蹭本就緊貼的部位,撈過後方鬆散的綁帶叼在嘴裡挑眉一笑,「當心賞味期限啊……」
梅長蘇有意無意的挑逗和狡黠的神情皆讓蕭景琰難以招架,那雙長長的桃花眼中蘊含的熱切和愛意,反將他燒得體無完膚。他的右臂在受限範圍內小幅度地撸動,五指規律地輪流收緊、按壓對方的炙熱,接著索性攫住他柔軟的囊袋不輕不重地揉捻,用粗糙的指腹輕撫那處細緻敏感的肌膚。
他拾起對方銜在口中的那條長絲帶末端,從那尖削的下巴做為起點輕掃過喉結、滑過肩膀和腋下、在胸側逗留打轉,又沿著他弓起的腰身來到被高高支起的濡濕下襬,故意隔著毛衣輕搔頂端。
「你犯規了,但我喜歡、很喜歡……」少年沉聲道,以鼻尖磨蹭戀人的左鬢,一邊吮吻那顆別具風情的小痣,聲音越發低啞,「……我忍不住了,就在這裡……好不好?」
梅長蘇在對方一連串的撩撥中癢得鬆口輕喘,蕭景琰似如蠱惑的低啞嗓音中滿含著被情慾挑撥而起的壓抑,而他確實也不想多花半刻更換地點--反正爸媽明晚才回來,應該還有時間可以清理吧?思慮轉了一圈後他拉起對方的左手輕咬了口食指指端,翻過手在掌心親了一下,伸直右腿去勾掛在扶手上的運動外套,從裏頭拿出一條柚木護手霜放在蕭景琰手裡,往後仰躺在他身上。
「那麼就麻煩狗狗了?」
蕭景琰愣愣地接過護手霜一邊對戀人貼心至此有些感動,隨後環住他的纖腰把人往上提了提,在他肩上落了一吻後便領著他屈膝跪坐而起、身體前傾,將自己的運動外套鋪在梅長蘇面前,示意他伏在沙發上。
「趴下。」
梅長蘇光裸的背再度展現於蕭景琰面前,後者情不自禁地俯身親吻對方的背脊和腰窩並順勢抬高他的臀部,從背後抓起剛才的靠枕塞到腰下。等一切準備就緒,蕭景琰把眼前已掀起大半的毛衣下襬拉至腰上,食指塗上大量護手霜緩緩推入溫熱的密處,才進入兩個指節便被狠狠夾了一記,隨後是陣陣輕顫。
「乖,痛嗎......?」蕭景琰以空出的手輕撫那人的左臀和大腿,柔聲問道。
兩人距離上一次的歡好也不過就相差了一個月,但第一次在家裡的沙發上做這種事,梅長蘇難免還是有些緊張,他把運動外套攏在雙臂間嗅聞上頭殘留的屬於戀人的氣味,在對方的撫摸中盡可能地放鬆身體,小幅度地晃了晃腦袋。
「不疼,你繼續吧沒關係……」
「好......」感受到戀人稍微放鬆後蕭景琰也不再廢話,緩慢地轉動食指繼續探進深處,到底稍微彎了彎指節又由小而大地劃了幾個圈,盡可能地潤滑每一吋柔軟內壁。他見梅長蘇一如往常除了輕顫之外沒有太劇烈的反應,才放心地伸進第二指,直到對方適應第三指的侵入,被甬道內不間斷的抽送、擠壓和擴張惹得低喘不已時,蕭景琰身下的滾燙也早已脹得發疼,他在最後關頭曲起長指迎向那點突起,一邊以大拇指反覆按壓其敏感的會陰處。
梅長蘇渾身一顫把整張臉埋進外套裡輕吟了聲,彎起右腿去蹭身後的人,在看不到戀人的前提下有些心浮氣躁地稍微側過身來瞥了蕭景琰一眼,眨了眨憋紅的眼眸,語帶嗔怪:「隊長再不投球,當心錯失良機啊?」
即使寒流來襲,蕭景琰還是覺得渾身燥熱,解了上衣前兩顆扣子後彷彿再也等不及似的匆匆將下半身所有束縛都脫了踢到地上。梅長蘇的纖細敏感他向來心知肚明,此時對方雖然乖順地背對他,但從那眼神、語氣與微繃的身軀在在透露著不安和急切。
「要進去了......」他從背後摟住梅長蘇並輕聲告知,輕撫那光滑的胸腹,引頸越過其肩吻上他的眉眼,直起上身扶著方才蹭於戀人臀縫的孽根抵上那微張的緊緻小口,扣住兩胯的指節青筋畢露,緩慢堅定地挺腰將自己送入對方體內,「哈啊--呼.......好緊......」
梅長蘇悶哼了聲,初次一開始就從後面進入讓他有些忐忑。
雖然還有大半尚未進入,但分身被緊繃的戀人絞住讓蕭景琰不敢造次,豆大的汗珠沿著他刀削般的鼻樑和下巴滴落於梅長蘇的雪臀上,又朝那陷落的腰窩流去。
看不到戀人的神情與動作讓梅長蘇莫名有種被侵犯的微妙感,卻也勾起了無法言喻的興奮隱隱竄動著,被針織毛料不斷摩擦的乳首微微挺立,他下意識地伸手碰觸,隨之顫了顫又往前伏低身子,只餘臀部高高翹起似如貓伸懶腰的姿態般,朝運動外套深吸了一口氣。
「景琰......你快些......?」
「喝呃......長蘇......放輕鬆......」聽其低聲催促,蕭景琰嘗試退出一點再重新進入,然而才微微動了幾下又受到內壁更緊密的吸附,索性暫停動作彎腰伏在梅長蘇背上。
「長蘇、長蘇......我在這,你別怕......」蕭景琰低聲輕喚,以左手環住其腰並輕啄肩胛骨,又蹭進毛衣領口在後頸印下綿長的吻,另一手撫上前額髮際,以鼻尖輕蹭耳後,輕輕銜住他發燙的耳廓。
在戀人的安撫下梅長蘇朝後撫上蕭景琰滲汗的頸側明白對方此刻也不好受,愣了須臾才乖順地點點頭,左手探進早已被撩到肋骨處的衣擺底下輕捻乳尖想要藉此轉移注意力,配合著數度深呼吸漸漸放鬆身子,努力納進身後的昂然。這個姿勢不便於親吻戀人,他下意識輕哼了幾聲,半是開玩笑地牽起唇角嚷道:「是小景琰太大了……」
「呵,也是因為你......呼......它才這麼精神。」當梅長蘇的密處隨著吐息一收一放,蕭景琰也調整了姿勢,順著戀人呼吸的頻率慢慢擺動下身,於摩擦進退間一點一點繼續深入,大掌在調笑之際從腰部往上攀覆上對方撫弄左胸的手,帶領他時而輕擦、時而揉捻那敏感的乳尖。
「長蘇......你真棒......」蕭景琰一邊吮吻梅長蘇的耳畔和鬢角一邊低聲安撫,感受到對方的身體逐漸放鬆,以指做梳順著對方的髮絲,梳到肩部便沿著手臂纏上他的手掌扣住指縫牢握在右前方。聽著那人自鼻腔擠出的輕哼細嚀,蕭景琰難耐心頭的癢意,於意志力越來越薄弱之下逐漸加快抽送的速度。
儘管隔著襯衣梅長蘇也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分別被箝制的雙手與落在耳邊的吻與話語無一不平順了原先的浮躁,蕭景琰每每進入半吋便會退開幾分,循序漸進的過程可以充分感受他對戀人的疼惜之情,梅長蘇情不自禁地扭動腰身去迎合對方的節奏加速了兩人身軀熱度的攀升,他以唇瓣輕輕摩娑扣住自己的那隻手,在突起的指節上落吻作為無聲的默許。
「呼哈......長蘇......」蕭景琰沒入對方體內後再度停下動作長舒了口氣,,享受溫柔纏綿的包覆、輕喚令人心醉的名字、親吻細汗滿佈的背脊。
他緩緩鬆開交握的右手,撫上梅長蘇柔軟的唇瓣又拂過敏感的右耳,雙手撐在其身軀左右支起上身讓兩人嵌得更為緊密,從未抵達的深度使他的理智就此被波濤洶湧的情慾沖散,就此大開大闔地衝撞起來。
梅長蘇才剛適應了些便被蕭景琰如同打樁般的速度震得連連呻吟,他將整張臉埋進被抓皺成一團的運動外套中大口地喘息,試圖消弭這過於讓人羞恥的聲音--無論是自身發出來的或是兩人交合發出的聲響,不管做多少次梅長蘇始終無法全然放開,雖然有些遺憾與戀人沒有眼神交流,卻又不禁慶幸不會被蕭景琰赤裸裸地直視他此刻的模樣,可以放鬆地去享受這場性愛。
「嗯啊、好深......熱……」
梅長蘇壓抑的低喘呻吟迴響於安靜的客廳,與蕭景琰的粗喘和呼喚交織成一張密密麻麻的網,將他們兩人緊緊纏繞在一塊。蕭景琰緩下動作,低頭吮吻那人上下起伏的蝴蝶骨,把人攔腰抱起跪坐在自己身前,扶著他的肩又律動起來。梅長蘇少了衣物遮擋後緊咬著下唇,抽氣聲隨擺動的節奏一絲絲溢出,蕭景琰按著他平坦的小腹往自己身上靠,以拇指撥開那柔軟雙唇探了食指進去,輕咬住他的耳垂低喃:「呼嗯...長蘇...別忍,我想聽你的聲音……」
「哼唔、景、嗯……」梅長蘇乖順地舔舐在口中攪動的手指,隨著對方蠱惑的話語以及時緩時快的節奏溢出幾聲嚶嚀,含糊地哼了幾聲像是想說些什麼,又或者只是單純的想討饒。那孤零零昂揚於空氣中的分身和受到摩擦刺激的乳首皆漲得難受,基於不想太快洩出的微妙反抗心理,他拉起戀人放在腹前的手上挪,隔靴搔癢地輕觸胸前。
蕭景琰逗弄著那敏感的乳尖,耳中充滿破碎的言語和吮吸的聲響,完全沉浸在層層堆疊的快感中。他抽出在梅長蘇溫熱口中的手指,將其披散在頸邊的長髮撥至另一側又順手拉低毛衣衣領,近乎瘋狂地從耳後一路吮吻到後方,如野獸般理智盡失偏頭咬住他的側後頸,聽對方吃痛的驚呼聲又趕緊鬆口舔了舔自己留下的淺淺牙印。
「景琰狗狗……想要的話再多咬幾口也沒關係喔?」梅長蘇受疼痛刺激勾起的些微興奮感彷若一簇火苗自後頸竄開,使他不自覺地絞緊體內凶器令蕭景琰不禁悶哼了聲,往後靠在對方懷裡,引導他的手在胸前揉動一下舒了口氣,「好溫暖……」
蕭景琰下意識順著梅長蘇的話語又往頸側留下幾個新的牙印,於賣力抽送間一面搓揉著那觸感極佳的前胸,他感受到對方不耐的扭擰,暫停律動緩了一會兒又突然摟住對方轉身靠上沙發椅背,將自己稍微退出一些就著相連的狀態把人直接轉了半圈。他協助渾身發顫的戀人曲起兩條發軟的大腿夾上腰側,看著對方面色潮紅、淚光氤氳又享受又委屈的模樣心生愛憐地攬過人環上他的脖子,揚起下巴含住那線條優雅的薄唇。
「......想歇會兒嗎?」蕭景琰於間隙中開口,嗓音沙啞得連自己都差點認不出來。
動作接連變換間梅長蘇的衣擺也落回腹前,終於得以喘息且面向戀人,他傾前以吻作為答覆,鬆開雙手把蕭景琰襯衫的釦子多解了兩顆從衣服底下探入,貼著肌膚緩慢地摩挲上挪,推到肩胛骨處時才退開唇瓣,對方隨即心領神會地脫掉上衣往旁邊一甩。梅長蘇捧著他的臉再度親了兩口,隨著手的游移依序啄吻他的耳垂、頸側、鎖骨中央,於此停留了須臾才按著蕭景琰的腹部直起身子。
「吻我……」梅長蘇眨了眨視野還有些朦朧的雙眼,勾起唇角。
蕭景琰從善如流地在梅長蘇的唇上啄了一下又一下,從那蕩漾的眼波中找到自己的倒影,在戀人又要開口前深深吻住了他,一陣嗚咽在舌尖掃過舌下時溢出。他撫摸對方光滑纖瘦的背脊並抹去上頭沁出的汗水,唇舌分開後把浸濕的毛衣剝去,擁著一絲不掛的戀人輕啄那誘人的頸子一面將脫衣時撥亂的長髮捋至後背,隨即感受到細密的顫抖從相貼的軀體傳來。
「......會冷嗎?」蕭景琰低聲詢問。
梅長蘇搖了搖頭,環住蕭景琰的脖子靜靜享受肌膚相貼的溫暖,背部傳來的觸感讓他忍不住蹭向對方的頸側輕哼了聲,鼻腔盈滿戀人濃郁的汗味。
「景琰洗過澡才來的嗎?」
「嗯......?等等我們再一起洗一遍......」
「嗯……」梅長蘇輕撫蕭景琰的短髮,聞到上頭飄來讓人安心的薄荷洗髮水味,兩人汗濕的身軀相纏,肌膚摩擦的聲音在此時聽起來格外明顯。梅長蘇仔細撫遍蕭景琰結實的背部線條,在他的頸間周圍隨意啄了幾口,舔去覆在上頭的薄汗,復又輕咬了個印記;蕭景琰任由梅長蘇在自己身上撒野,順勢啃上他精緻的鎖骨,接著含上在眼前晃悠的紅莓,並用拇指揉壓著另一側。
身前的愛撫與舔弄讓梅長蘇舒服地連連喘息,以手指繞著對方的髮絲,時不時揉捻耳根或啄吻髮旋作為獎勵。他稍微前傾身子方便蕭景琰動作,順帶讓那根深埋體內的凶器稍微退出來一點,原先按在對方右肩上的手悄然滑向身後,以兩指箍住那無法完全圈住的根部,不自覺咬了咬下唇。
不管與戀人做多少次,梅長蘇仍對於這尺寸傲人的性器能進入他狹窄的體內感到驚奇又難為情,每一次的結合總能帶給他難以言喻的興奮與幸福滋味,感受彼此確實相愛的踏實。
蕭景琰從梅長蘇的一舉一動中感受到那份強烈的渴求,一點都不亞於他對梅長蘇的熱愛──他因他的興奮而滿足,又因滿足了他而更加興奮,這樣交錯的曼妙滋味讓他想與梅長蘇就這麼一直糾纏下去,永不停歇。
他放開對方被揉出紅印的右胸,兩手腰側緊扣,把人緩緩抬高到即將分開又堅定地按了回去。反覆幾回令兩人呼吸又逐漸粗重,蕭景琰用雙唇抿起那桃色的乳尖再放開,抬眼看向那雙如星河般讓人目眩神迷的眼眸,雙手掐住柔軟的大腿後方使力向上挺動,張口咬住戀人的肩頸,再度展開新的一輪攻勢。
「長蘇......哈啊、長蘇......」
被貫穿的快感也好,被啃咬的疼痛也好,全都隨著蕭景琰的呼喚揉合成噬骨的蜜,濃稠而甜膩得讓梅長蘇沉溺於其中難以自拔,舒服得讓他瞇起眼眸在蕭景琰的肩背上不自覺地留下數道抓痕,然而肉體相撞的快感幾乎淹沒了抓撓在蕭景琰背上的痛感,梅長蘇此時的任何反應,在他腦海中都化作成最為誘人的勾引。
「啊、景、景琰--嗚嗯!舒服……」梅長蘇偶爾試圖用膝蓋撐起身子配合對方的律動,卻只是適得其反地被震得溢出更多難耐的呻吟與滿足的嘆息。
蕭景琰見梅長蘇腰部弓起、頸部微仰又不斷大口換著氣,知道他就快要到頂了,伸手盈握那在兩人腹間上下晃動吐著透明液體的分身,以拇指按住頂端,緊掐大腿的五指深陷腿肉,持續加快抽送的速度。
「呼嗯......長蘇......等我一起......」
「嗯、唔……」性器得不到宣洩讓梅長蘇無助地嗚咽搖了搖頭,蕭景琰每一次的挺進都交錯刺激著深處與前列腺,肉體撞擊的聲音、身軀交纏的熱度,兩人的沐浴乳、汗水與體液混合而成的氣味,戀人具有侵略性的眼神——全都佔據了梅長蘇的一切感官。
有一瞬他恍神的想到沙發清理的問題,但頃刻便被蕭景琰猛地向上一挺撞得思緒潰散、發出軟膩的音色,低下頭來蹭向對方的髮鬢。
「景琰…給我……」
「好......都給你、都給你......哈阿--」
蕭景琰接連快速頂弄將快感推上高峰,在靈魂被抽空的感覺來臨之前鬆開手上那蠢蠢欲動的分身,兩人拔高的呻吟和低沉的吼聲交疊在一塊,他使勁扣住梅長蘇的腿根重重往下一壓將自己狠狠釘入,一股微涼的濕意澆上他們發燙的腹部,隨著相連處無聲的推擠催促,他也將炙熱的愛意釋放在對方體內,毫無保留。
他們緊擁著彼此,待凌亂的呼吸逐漸趨緩又耳廝鬢磨好一會兒,梅長蘇將散落的髮絲勾至耳後,一把抓起汗濕的長髮,右手隨意搧了幾下。
一場久違且汗水淋漓的歡愛薰得梅長蘇彷若醉酒般上癮,貪戀摻入酒精的果香微甜滋味,想要攝取更多、更多——那只有眼前這人能夠調出的「口味」。
「景琰......大狗狗......」梅長蘇勾起唇角揉亂戀人的頭髮,胡亂地在他的眉心、鼻尖、嘴巴落下蜻蜓點水的吻,最後在下巴輕咬了口,刻意親出響亮的水澤聲,捨不得對方就這麼退開,左手往後摸到一片濕淋淋的結合處,指尖拂過蕭景琰黏成一團團的恥毛,側過頭在他耳邊低語:「你要負責清理乾淨喔,親愛的?」
「嗯......都聽你的......」蕭景琰以沙啞的嗓音在恍然間隨口答道,一邊回應梅長蘇的吻。
他順手替戀人抹去從鬢角滑落的汗滴,捧著雙頰輕啄左臉上的小痣,稍微直起蒸騰著熱氣的背脊把額靠上對方肩頭,漫無目的地吮著泛紅的前胸。
兩人又相擁溫存了一會兒,蕭景琰氣息也逐漸平復,先是意識到梅長蘇家的沙發被折騰得狼狽不已,而後感受到腹中一團火在戀人的挑逗下再次復燃。他撈過那雙不安份的手環住自己脖子,拾起落在一旁的運動外套披上對方肩膀又將針織毛衣蓋在他腹上。
「我們......回房間繼續。」也不知是有意或無意,他全然忽略兩人還相連著這件事不提,捧著人就要起身。
「啊嗯、等、景琰!」梅長蘇摟緊蕭景琰的脖子,後者倏地站起讓他被深埋體內的性器頂得嗚咽了聲,夾緊對方的腰往耳垂咬了一口,「你不會是想就這樣上樓吧?」
「嗯......?」蕭景琰彷彿沒有會意過來,回頭看了凌亂的沙發一眼後笑著對梅長蘇保證,「放心,我等等會下來清的......」
「不是說這個,你、不放我下來沒關係嗎?」梅長蘇皺起眉頭拍了拍對方的後腦勺。
「嗯?喔......」蕭景琰挑眉看著一臉窘迫的梅長蘇,望向通往二樓的樓梯心想確實有點不妥正打算在上樓前從對方體內退出,但為了欣賞他不知所措的表情,也就不說破抱著人逕自往樓梯走去。
「這樣不舒服嗎......?」他附在梅長蘇耳邊調笑道。
「啊、笨——哼嗚!」在走動中蕭景琰的炙熱一下下擦過梅長蘇體內的敏感點激得後者沒忍住呻吟,不甘心地咬了對方的肩頭出氣,好不容易消退的霧氣又在眼底積聚起來。
「嘶——」被猝不及防狠咬一口,蕭景琰左手微微一鬆令懷中人的身體也隨之下沈,再度發出教人心神蕩漾的哼聲後,梅長蘇趕緊手腳並用死命攀住那臉皮厚如牛皮的戀人,將大半張臉埋進他的肩窩。
「哈啊......色牛……」
蕭景琰瞠圓雙眼看著縮成一團微慍的梅長蘇,一臉無辜地重新把人托高又賣乖似的緩緩從那溫熱的小徑退出,輕啄那紅透的耳根一邊低聲哄著:「好不胡鬧了......色牛這就抱你上樓。」
梅長蘇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股間便流淌下黏稠的液體,驚得他慌亂下伸出手掌想堵住,臉頰的熱度彷彿可以冒出蒸氣,一向面薄的他咬著唇勉力擠出話語:「會滴到地板......」
那含含糊糊的低話傳入蕭景琰耳中讓他先是一愣,大掌從梅長蘇臀上擠入他覆在股間的手,果然摸到一抹黏膩向外湧出,情急之下先把那雙腳放回地面暫時擺脫門戶大開的狀態。
蕭景琰在梅長蘇觸地的一剎那快速掃視了他面紅耳赤、眼泛淚光、著黑襪的兩腿相纏、一手揪著外套一手遮掩下體的羞窘模樣,並不合時宜地感到有點興奮。
「你......夾緊,稍微忍忍。」他嚥了口口水輕咳一聲,努力繃著臉讓自己不至於笑得太像個無賴,趁著自己的「傑作」還沒流得太猖狂前趕緊把人打橫抱起。
「臭流氓、大色牛、悶騷琰......不要臉……」梅長蘇埋在對方肩上碎唸著,在蕭景琰低啞的笑聲至胸腔傳來的微微震動時,他為了自身「安全」著想,只能沒好氣地捏住對方的頭髮捻成一束束。
這是他頭一次覺得一樓到二樓的距離竟然如此漫長。
側身進了房門把人平放在柔軟的床榻上後,蕭景琰又踱回門邊開了大燈,眼一眨便見梅長蘇側過身屈膝用外套掩著臉,只露出飽含羞憤委屈的雙眼直勾勾地瞪著他,那悶騷不要臉的流氓大色牛心中卻只有一個念頭--今晚不想讓他睡了。
「剛才辛苦留下的東西......別浪費了?」赤著身子的少年關了門後重新逼近戀人,緩緩以膝隔開他夾緊的雙腿。
「是、是,悉聽尊便啊——」梅長蘇咬了咬牙不甘示弱地摟住對方脖子,一腳踩上再度勃發的性器,腳趾蹭過仍濕黏的囊袋,勾起唇角輕啄對方的鼻尖,分身被這麼刺激令蕭景琰頓時渾身一顫,順手脫去那隻作怪的腳上的黑色長襪,不顧那人掙動捧起秀氣的赤足,從腳背舔上腳踝又印上淺淺的牙印。
顧不得整路狼藉的歡愛痕跡,收到比預期更為「良好」的反應,促使同樣重新陷入情慾中的「送禮者」饜足地舔去戀人額角沁出的汗滴。
「唔......那我--」蕭景琰在飽含親密和情色意味的舔舐下被勾得慾火焚身,沉身把人壓在軟床上,以深入的吻和狂亂的交纏取代了沒說完的下半句。
他沒敢真的折騰對方一整晚,在彼此分別又洩了兩次之後緊摟著身側昏昏欲睡的梅長蘇,替其撥開黏在頸子上的髮絲,決定也留點體力給自己清理兩人的身體和床單,還有樓下那張孤零零的沙發。
耿直的少年向來不擅於創造和接納驚喜,但每當他滿腦鬼點子的竹馬兼戀人突發奇想,一次次斑斕他規律又一板一眼的世界,他卻認為所有探索都是自然,一切顛覆都是注定。他凝視著懷中人靜靜揚起嘴角,回味著這脫序卻又踏實無比的夜晚。
「長蘇,謝謝你一直在我身邊......情人節快樂。」蕭景琰的嗓音沙啞低沈,落在戀人頭頂的吻卻輕柔得像是害怕將紅梅打落的綿綿細雨,滋養他生命的不可獲缺,保護他靈魂的另一半,「我愛你......」
「呼嗯......景琰喜歡就好......」梅長蘇眨了眨浸滿睏意的雙眼,聲音同樣嘶啞而慵懶,他輕揉著蕭景琰的耳畔,仰頭覆上一吻。
一聲細語呢喃自潛入夢鄉的長髮少年揚起的嘴角溜出:「我也愛你,景琰……」
細雨綿綿自墨藍天際降下打濕屋簷,使窗口蒙上一層霧氣,模糊了少年們熾熱的夜。
(by 2017/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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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這裡是腦空星人濔,遲了一個月半的情人節賀文還請...笑納|ω・`)
跟小寒寫完記憶體瞬間刷白(???)只好慣例的表白我家琰琰好蘇!!!!!!!也好A(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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