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 you say》
瞧亞瑟還一臉氣鼓鼓、眼角含淚地直瞪著電視看的模樣,法蘭西斯對於自己第一個念頭是「覺得這樣的亞瑟也好可愛」而感到有點糟糕,揉了揉臉頰避免笑容太過明顯,法蘭西斯小心翼翼的在亞瑟旁邊坐了下來。
「嘿──那個啊,雖然我是很高興小亞瑟記得我的生日啦,但是下次要出門拜託先跟哥哥講一聲,我是真的很擔心呢。」法蘭西斯安撫似的輕摸了摸亞瑟的頭,溫言道。
聞言,亞瑟蹙緊了眉頭,一臉不解的轉頭看向對方,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過了兩秒後才緩緩開口。
「我可是有留紙條放在泰迪熊身上,你沒看見嗎?」
「……紙條?」
「……你!──啊啊算了,當我沒說吧,蠢死了。」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煩惱簡直蠢的可以,亞瑟一時氣結,揮開對方的手就立即起身要離開。
法蘭西斯見狀連忙出聲喊住對方,並且站了起來從後面抱住了亞瑟。
「小亞瑟……那個,哥哥擅自誤會了真的非常抱歉,請不要再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了啊……」
彷若一不留神,對方又會從自己面前消失一般,像這種的不安,這幾個星期來他已經充分的感受過了,再加上今天格外的混亂……可以的話,他可不想再體驗這種感覺啊。
「說什麼啊……這樣我不是哪都不能去了嗎?」亞瑟輕笑,慣例的逃避式回答,右手臂往旁一揮就輕鬆的掙脫了對方沒怎麼施力環住自己的那雙手。
明明是個男女通吃,毫無節操的變態,卻唯獨不對自己出手,除了打架以外的接觸都是點到為止,偶爾不小心越界了便會一副懊惱的模樣……像這樣反反覆覆了幾個世紀,之間的關係卻毫無進展,這樣到底算什麼啊──
「總之讓我自己獨處一下。」
「讓你一個人獨處才是最糟糕的事吧!喂、你先聽我說啊!」
察覺到對方一直迴避自己的視線,法蘭西斯慌忙中抓住了亞瑟的右手腕,卻在下一刻被對方轉身時襲來的拳頭給打中腹部,使他吃痛的後退了一步。
「都說讓我一個人了吧!放開、臭鬍子!」即使揍了法蘭西斯他也沒因此鬆手,亞瑟低著頭輕咬著唇,身體不自覺的微微顫抖,拳頭也越握越緊。
他也不是沒有努力過,他知道自己多少有些不坦率,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那傢伙產生了特別的情愫,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意識到的,甚至明白這種感情根本不可能有結果,但是對於這傢伙曖昧不清的態度實在令他很火大。
「……亞瑟你是不是喜歡哥哥啊?」
法蘭西斯半開玩笑的說了這麼一句,拉著亞瑟的右手向對方靠近了些,將自己空著的那隻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在接觸到冰冷的液體時略微停頓了一下。
「傻了才喜歡你個紅酒混蛋!」
說完話的同時,亞瑟就被法蘭西斯給擁入了懷裡,以溫柔的、不輕不重的力道給抱著,輕輕的摸過髮絲順勢而下的拍撫著他的背脊,總是這樣小心翼翼的對待他的舉動,卻也讓亞瑟哭的更無節度。
始終保持著一定距離的溫柔,他並不想要。他寧可刀劍相向,彼此廝殺個幾世紀,甚至是互相仇視也行,像這樣的溫柔……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才好。
「亞瑟願意為了哥哥當傻子真是讓人高興呢。」法蘭西斯輕笑,從亞瑟的眼瞼到鼻尖然後是臉頰依序的親吻到了唇邊,最後卻只在亞瑟的嘴上輕輕啄了一下便退開。
柔和的紫羅蘭瞳流轉過許多思緒。上午在找亞瑟時意外發現的那些東西,每一段線索拼湊起來,其實都不難發現對方的心意,但是對於這傢伙,他實在沒有十足的信心認為是這個樣子。在亞瑟面前,法蘭西斯都會特別的沒自尊,願意為他做許多事──即使嘴巴多少會抱怨。
為了不破壞現有的關係(即便是損友),所以一直都謹小慎微的和他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只要能夠待在亞瑟身邊的話就已足夠,法蘭西斯原先是這麼認為的,但是漸漸的,想要占有他,想要讓他只屬於自己,想要讓他的視線只看著自己一個人……這些想法不斷的盤旋於法蘭西斯的腦海中,使他無法不去在意這份情感,也就是說,如果他這次沒有解讀錯誤的話,那結果大概是最讓他感到開心的事了吧。
看著眼前抽噎的說不出話來的亞瑟,法蘭西斯拿出了對方為他而繡的手帕輕輕擦去亞瑟的眼淚,舉止間有著滿滿的憐愛與不捨。
「你拿什麼東西擦啊……笨蛋……」亞瑟執拗的扭過頭去,用手背胡亂的抹去臉上的淚痕。
「吶,跟我在一起吧,亞瑟。」法蘭西斯拉開亞瑟的手,轉而捧著對方的臉頰,在亞瑟的眉心落下一吻,輕聲低喃,表情滿是認真。
像是不習慣對方這模樣似的,亞瑟忍不住笑了出來。
「小亞瑟你怎麼這樣……」法蘭西斯故作委屈般的嘟嚷著,以額抵額,看著亞瑟眨了眨眼睛,手輕輕的搭在亞瑟的腰上。
「如果你的結論是這樣,那麼這就是我的回答。」雖然漂亮的翡翠綠眼瞳還蒙著一層水氣,但此時卻多了些自信的光采,亞瑟伸出雙手勾住法蘭西斯的脖子,趁著對方還沒反應過來時將自己的唇給貼上法蘭西斯的。
起初亞瑟暫停呼吸了幾秒,還有略微的顫抖與緊張,後來是法蘭西斯環住了他的腰,將兩人的距離拉的更為貼近,並且回應了亞瑟的吻,才使得他稍微舒緩了神經,有些溫吞的跟著對方的節奏。
僅僅是交換著彼此的氣息而已,就讓人感到心跳不止。從來沒有想過這份情感能夠得到回應,甚至一度想要放棄,卻又總是被法蘭西斯自然流露的溫柔給牽制住,唯獨這次,他不想再退讓了。
先是被誤解然後覺得一個人生悶氣的自己很愚蠢,原本打算放棄了卻又被對方看穿心意,想要扳回一城的表現反倒略顯笨拙,因為對方的碰觸甚至是傳來的溫度都讓人無法忽視,像這樣無法控制自己情感的事情……還真不像他啊。
不過算了,今天就不跟那傢伙計較了。
亞瑟心想。同時將手指伸入對方柔順的髮絲裡揉亂,刻意的輕咬了一下法蘭西斯的舌尖,在對方的驚愕停頓中,露出了惡作劇般的笑容回敬。
「Hey……還真是充滿野性的調情方式啊。」帶著寵溺性的笑容調侃對方,法蘭西斯伸出右手捏了一下亞瑟的鼻尖。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穿著綠斗篷,一頭亞麻金亂髮粗眉綠瞳的小鬼,在他心頭佔據了一塊重要的位置。
他們之間經歷過太多事情,言語根本無法闡述一切,太過迂迴的愛情讓他們多繞了好幾個圈才得以在一起,現在的法蘭西斯只想好好的擁抱眼前這個讓他繫在心上好幾個世紀的傢伙。
啊啊,會被愛情給束縛住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呢,不過對象是亞瑟的話,那就結果而言好像也挺好的。
法蘭西斯愉快的心想。在亞瑟拍掉法蘭西斯捏他鼻子的那隻手後,法蘭西斯不怕死的再度伸手摸了摸亞瑟的頭,並且親暱的在亞瑟的髮間烙下一吻,嘴邊蔓起幸福的笑意。
「我確實的收到囉。」
「什麼啊?」
「小亞瑟的回答,和有多喜歡哥哥這件事啊。」
「……喔。」
「啊怎麼辦,哥哥現在好高興喔,可能沒辦法忍耐到房間了耶。」
「著急個什、哼嗯……不要亂摸啊笨蛋!」
「遵命,我的小少爺,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聽人說話啊你──」
亞瑟的聲音被拉遠了。
***
據某位名為霍華德的英國人表示,他的祖國原先預定要坐七月十五號的班機回國的事,由於某些私人因素取消了。
順提,他的祖國大人打電話告知他時,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希望不是生病了才好呢。
「法國人有句話是這麼說的:『一天的幸福,就從早餐開始。』所以吶,早上來一場吧?」將赤裸的碧眼戀人禁錮在床與自己的臂彎之間,法蘭西斯慵懶的一笑。
「滾!老子的腰還很痛啊混蛋!」
──今天法蘭西斯的宅邸,一如往常的喧鬧著。
(by 2012/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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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8/17的後記)
當初在寫這篇文時思考了許多事,不知道是不是受法蘭和亞瑟在這篇裡面
的情感所影響,那段日子狀態實在頗鬱悶(爆)
也是因為如此才想許兩個人一個好結局,途中一度的往悲的方向走去,
還好最後還是拉回來了,大概是膽小的葛格和少女心的亞瑟這樣莫名
其妙的走向吧(望天)終於寫出了國家模式的法英以及兩人的開端,
這篇打完字數總共是9160個字,其實原本預定是3000左右的短篇文XD
好喜歡亞瑟和葛格啊,還有寫到霍華德真是開心www(小廚廚)
一確定交往就立刻下手的葛格好帥哇呼呼^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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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8/17的後記)
當初在寫這篇文時思考了許多事,不知道是不是受法蘭和亞瑟在這篇裡面
的情感所影響,那段日子狀態實在頗鬱悶(爆)
也是因為如此才想許兩個人一個好結局,途中一度的往悲的方向走去,
還好最後還是拉回來了,大概是膽小的葛格和少女心的亞瑟這樣莫名
其妙的走向吧(望天)終於寫出了國家模式的法英以及兩人的開端,
這篇打完字數總共是9160個字,其實原本預定是3000左右的短篇文XD
好喜歡亞瑟和葛格啊,還有寫到霍華德真是開心www(小廚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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