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日風波》
下課時間女孩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著關於告白日是不是該趁機做些什麼,小若在座位上翻著最新一期的「恐怖景點介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什麼節日都可以被女孩們當成各種告白或是收、送禮物的理由,還真是麻煩啊,要是以後和誰交往的話,他絕對要事先聲明只慶祝生日和像聖誕節那種可以吃大餐的節日就好。
「是說實習校醫這麼遲鈍,不知道直接跟他說『我愛你』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怎麼辦,我只想的到很兩極的狀況,一是當做開玩笑般的笑著道謝,二是困窘的不知所措。」
「如果是第二種的話還真想現場看看蒼的表情啊,不如午休的時候過去試試?」
「還真期待啊--」
隨著上課鈴聲的響起,女孩們也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無意間聽到整個對話過程的小若一瞬間僵住,他好像聽到了什麼很糟糕的惡作劇?小若搔了搔頭髮,將刊物給收到抽屜裡,猶豫著該去湊熱鬧還是阻止,抑或該先提醒那個實習校醫才好。
老實說他也很好奇對方的反應會是如何。
--不過比起這些選擇,他更想知道假使這件事由自己來做的話,對方會露出什麼的表情和反應。小若一邊轉著筆桿,一邊盤算了起來。
***
「520」小若飛快而簡短的送出訊息。
「5120,不過還是先專心上課吧?」過了十二分鐘後,蒼回傳了。
小若驚愕的看著手機螢幕上的答覆,那位對情感方面遲鈍到讓人嘆為觀止的實習校醫是認真的嗎?他一個恍神便在自己的數學講義上打了個大問號,講臺上綁著包頭的女老師在黑板上潦草寫下的解題方式一個字都沒輸入他的腦袋。
他和熊先生的相遇是在秋季,算算認識的時間不知不覺也過了半年多,每天中午和蒼一起享用對方親手做的午餐已經是再自然不過的生活習慣,從一開始段子蒼過於吻合繪本以及他夢裡所見的「熊先生」從而在意,一點一滴所累積下來的相處,讓小若不自覺的想要依靠對方、想要更加了解對方的一切。
蒼不是完美無缺,但是卻總是盡力的去補足他不擅長的部份,雖然對於情感很遲鈍,但是卻不會漏看周遭人的情緒,觀察細微、樂於傾聽,印象中不曾見過他發火--也許不好的情緒他都自己吸收了吧。
他喜歡這樣的蒼。也同樣地想要替對方分擔解憂。
雖然如此但他從來沒有考慮過交往的事情,能夠待在蒼的身邊對小若來說便已足夠,然而假使真的要向對方告白也應該是正式且當面的才對--他不禁有些懊悔自己基於好玩而草率的傳送這種簡訊給對方的行為了。
第四節課的下課鐘聲遲了半刻才竄進他的耳裡,小若眼角捕捉到數學課前嬉笑著表示要去測試蒼的那幾位女同學帶著便當踏出教室門口,他連忙起身往後門離開時還踩空了一下,顧不得狼狽地越過那些人,對教官的警告充耳不聞,險些和籃球隊的人撞上,最後氣喘吁吁的抵達保健室,將門反鎖。
--當他看到對方一如往昔的溫和笑容時,驀然在腦海裡閃過第一次和蒼共進午餐的畫面,小若不由得笑了出來。
「餓了吧?今天是豬排滑蛋蓋飯喔。」蒼慣例的遞上水杯和毛巾,桌上已經擺好今天的午餐了,「對了我昨天還試著做了抹茶蛋糕卷喔,家裡那兩個小的今天也帶了一些去學校,說是要給同學嚐嚐看呢。」
蒼說起家人時那寵溺的表情,有時候連小若都覺得會有些吃味,把喝完的水杯放回原位,將毛巾披在脖子上,小若走上前抓住蒼的領帶輕輕扯了幾下。
「那個我......剛剛傳的簡訊、呃,可以不算數嗎?」
「咦?你不餓了嗎?我都準備好了說......」
「不是、吃當然還是要吃!那可是你煮的耶!」小若隨著激昂的情緒,手上忍不住使力,將對方半強制的拉到自己面前不到五個手指寬的距離,「......我是說、那種話不應該用簡訊說的,對不起。」
「嗯?沒關係啊,我能明白上課時常常會肚子餓的困擾,所以你才會傳『我餓了』過來,不是嗎?」蒼扶著桌子邊緣,防止自己失去平衡,比起困擾,他的臉上看起來是困惑的成份居多。
「......你說什麼?520是『我餓了』的意思?所以你傳5120其實是『我也餓了』的意思?」小若近似喃喃的反問,僵硬了幾秒才鬆開手,深感挫敗的往後坐下。
怎麼說呢?這對心臟實在是非常不好啊。不管是剛剛的距離還是語言傳達上的錯誤造成的緊張和失落感。
然而門外也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談話聲,這使得小若再度繃緊了神經,而蒼只是凝神了半瞬,便伸出食指抵住自己的嘴唇,比了一個拉拉練的動作,要對方別出聲。
這麼大個的人做這種動作太違和了吧。小若努了努嘴角試圖抑制想笑的衝動。他覺得因為對方這個行為而心動的自己也許早已陷入其中了吧。
雖然不確定蒼剛剛有沒有聽到他所說的話,但享受著飯後甜點時,小若突然有些慶幸地鬆了口氣,他喜歡和蒼這樣的相處模式與氛圍,要是真的告白了,關係的改變是好還壞,又是否還能像現在這樣輕鬆的聊天吃飯呢?
抹茶微苦的味道落在舌尖上,佐著奶油的香氣和蛋糕的鬆軟在嘴裡化開,一旁的蒼極其自然的拿起面紙替他擦拭嘴角的碎屑,小若嘴上抱怨著他又不是小孩了,但心底卻不討厭這樣的互動。
也許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吧。小若有樣學樣的擦掉對方嘴邊的抹茶粉時,蒼先是頓了頓,才搔著臉頰道謝的溫潤笑顏,在小若的心湖裡劃開,泛起一陣陣的漣漪。
(by 2014/5/2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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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上面是520時寫的,由於正逢期末爆炸與雜事纏身各種狀況,所以一直到親愛的賊生日時才拿出來寫完(艸)
sorry給520另一種北七的註解XDDDDD都是朋友害的...!(欸)
此篇致My Dear 心靈伴侶賊!最近遭逢人生大事交雜辛苦了QQ就讓熊先生先代我抱抱你。
這一對要在一起感覺還需要一些時間吧,加油啊小若,加油啊蒼XD
感謝每次都陪伴/治癒我心的孩子們&親愛的,生日快樂( ˘ 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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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上面是520時寫的,由於正逢期末爆炸與雜事纏身各種狀況,所以一直到親愛的賊生日時才拿出來寫完(艸)
sorry給520另一種北七的註解XDDDDD都是朋友害的...!(欸)
此篇致My Dear 心靈伴侶賊!最近遭逢人生大事交雜辛苦了QQ就讓熊先生先代我抱抱你。
這一對要在一起感覺還需要一些時間吧,加油啊小若,加油啊蒼XD
感謝每次都陪伴/治癒我心的孩子們&親愛的,生日快樂( ˘ 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