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STANCE-5》
※被小馨的《直男亞瑟系列1》的圖狠狠打中而開始嘗試這篇架空米英(艸)
被同性追求而感到困擾的亞瑟好萌喔救命......(躺血泊)
※因為被圖打中就開始寫了的關係,所以走向和設定跟小馨的系列圖會有所不同,
還請可以接受再繼續看下去喔XD!也感謝小馨畫了這麼萌的圖&願意讓我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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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口作為一天開端的早茶阿薩姆,亞瑟這才覺得腦袋清醒多了,對他來說比起咖啡,果然還是紅茶最能提神啊。
昨天睡覺前接到重要客戶打來的緊急電話,使得他幾乎整個晚上都忙著處理,沒能好好休息,就連早上和阿爾弗雷德聊了些什麼他也不太記得了──老天,這還真糟,而且他還在這種情況下隨口答應了對方的邀約,他壓根忘記今天有家庭聚會,更重要的是他總覺得阿爾弗雷德最近越來越纏人了,單以剛認識不久的朋友而言,那美國小伙子的界線怎麼說都太超過了,不管是肢體碰觸還是言語都過於親密到讓他無法適應。
隨著制式化的電話鈴聲響起,亞瑟一天的工作也開始了,他揉了揉額側輕嘆,接起電話時擺出了沉穩的姿態,講出開頭千篇一律的招呼語,把私事先拋至腦後──中午用餐時間再和本田商量吧。
「所以說你在情境的驅使下,不小心答應了對方的邀約?」整理了大致的經過,本田放下手中的筷子問道。
「嗯,而且作為朋友來說,也太纏人了。」亞瑟揉了揉發睏的眼睛,早上的公文量依舊有增無減,其中幾項客戶的專案所牽涉的相關資料有點廣,他花了一整個上午才整理出有利案子進行的正確內容來,好在本田也認識阿爾弗雷德,外加理解力挺不錯的,他不用費上太多心力去講個透徹,本田就截取到了重點。
「那你回絕他了嗎?」
「不,還沒有,早上事情有點多。」亞瑟按著兩邊的太陽穴,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早上那份餐點飽得他到現在還沒有什麼食慾享用午餐,「我想如果照實說忘記有約再先了,應該沒問題吧?」
「感覺已經想像得到對方失望的神情了呢。」本田緩慢地轉動著手中的陶瓷茶杯,試著婉轉的提醒對方,「上次他來我們公司時,對你顯然比對其他人表現的更為熱情不是嗎?」阿爾弗雷德那連掃地的大叔都看得出來的態度,本田實在很難以置信亞瑟會感覺不出來,雖然他的英國人老友對於自身的感情是遲鈍了點,對於在地鐵上與之搭訕的人由於前車之鑑造成的觀感,都會先入為主的築起一道牆,但阿爾弗雷德這個月以來的攻勢連他都感到驚嘆。
「他有說過我是他第一個認識的英國人,我想也許是這個原因吧。」亞瑟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儘管第二次在地鐵遇到阿爾弗雷德時,對方誠懇的態度有稍微抵消初次見面時的無禮印象,然而談得愉快是一回事,這不代表那小子可以擅自闖入他的工作領域,每次婉轉的勸告阿爾弗雷德之後都會得到暫時的安寧,但撐不了多久又會越矩──亞瑟的理性以及敏銳的判人能力上明白阿爾弗雷德不是壞人(誠如他前幾次不斷在心裡提醒自己的),只是個熱情洋溢的美國青少年,但是他的感性區塊是不能接受對方處處違反、甚至拖累他偏離他們國家所默默遵行的那些守則的。
本田理解似的點點頭,突然有些同情心意傳達不了給當事人的阿爾弗雷德,但他也不打算插手管太多,論交情來說他還是站在亞瑟這邊的,而且以目前的發展來看還挺有趣的,早上給了阿爾弗雷德和亞瑟獨處的機會,也算是盡了一份作為遊戲同伴的淺薄道義了吧。
本田餘光瞥見午餐前匆忙用資料本與公文掩蓋住的私人書籍,嘴邊的笑意也隨之揚起,「我想我有辦法讓瓊斯先生懂得和你保持點距離。」
本田悄聲地說,連帶使亞瑟緊張的前傾身子詢問是什麼,辦公室裡還有其他職員在,他們得小聲討論才行,商討計畫的過程中,亞瑟十分鐘前寄出的簡訊已經收到了回覆,阿爾弗雷德還是堅持至少可以送他到目的地,在本田的建議下,亞瑟這次沒有回訊,隨著午休時間結束,距離他下班的時間還剩四小時。
***
阿爾弗雷德快步得走往亞瑟公司的方向,對方沒有回簡訊是答應還是真的不希望他來,他完全無法判斷,之前亞瑟也不是每次都有回訊息,若是單純因為忙於工作而忘記就好了。阿爾弗雷德一邊祈禱著,同時也踏進了設計新穎的商業大樓,由於先前有和保全混熟的關係,所以他很順利的就通過了大門,為了避免亞瑟一下班就溜走,他還特地提早了三十分鐘到達。
二十三樓的燈號亮起,才剛步出電梯,阿爾弗雷德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但是......」
「......沒事的。」
細碎微小的談話聲使阿爾弗雷德只聽得見隻字片語,他不自覺的放輕腳步朝聲音的源頭移動,在經過男廁後的轉彎處有間職員專屬的休息室,他也曾經在那裡和本田討論遊戲過,從裡頭傳出的聲音突然消失了,感到困惑因而從門縫中偷瞧的阿爾弗雷德果不其然看到亞瑟和本田坐在沙發上──但裡頭的景象是他完全沒料想過的。
亞瑟將頭靠在本田的左肩上,一手輕抓著對方的衣擺,而本田則是右手放在亞瑟的頭上,左手輕輕拍撫後者的背部,接著他在對方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只見亞瑟隨即抬起頭來,阿爾弗雷德發現亞瑟的眼眶裡正打轉著淚水,本田將右手往下移,蓋住了那對碧綠的眼瞳,傾前身子作勢要吻對方,在阿爾弗雷德吃驚的正要衝進去時,有人拉住了他的手。
「嘿,好久不見你來了呢,當心又被柯克蘭部長趕回去喲!」一名皮膚黝黑的大叔拍了拍阿爾弗雷德的肩膀,笑容甚是爽朗,他是常受亞瑟之託,把阿爾弗雷德「請」走的公司職員之一,塞迪克‧安南。
「噢......別擔心,我、我是來找本田的。」阿爾弗雷德搔了搔後腦勺,應付的咧起嘴角,方才握著門把的手掌滿佈了濕黏的冷汗。
大概是注意到外頭的動靜,休息室內傳來的腳步聲促使阿爾弗雷德連忙說了句他還有事要忙,就立即和塞迪克告別了。
阿爾弗雷德對於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毫無印象。
本田最後真的親了亞瑟嗎?那亞瑟有拒絕嗎?亞瑟發生了什麼事,又為什麼是本田在安慰他?亞瑟其實是能接受男人的嗎──不對,他現在最不解的是,照理說本田應該知道他喜歡亞瑟才對,難不成對方背叛了他嗎?阿爾弗雷德用力咬下雙層牛肉吉士堡,眼睛直瞪著隨手轉開的愛情文藝片,在播放到男主角的好友背地向女主角告白的畫面時,他被店員錯加的芥末醬嗆得狂咳了好一陣。
直衝腦門的嗆辣感讓阿爾弗雷德連拍了幾下額頭,他咀嚼著食物含糊不清的低咒了聲,此時玻璃桌面因為手機的震動而發出了喀喀聲響,看見螢幕上所顯現的名字,不等鈴聲響起,他便飛快地按下通話鍵。
「晚上好,聽說你有來找我,請問怎麼了嗎?」沉穩內斂中帶有些微地方腔調,捲舌音說得不算溜,作為他線上遊戲中的戰友,並且本該是推手的本田現在於電話的另一端,和氣的口吻一如往昔,但這並沒有平復阿爾弗雷德混亂的情緒。
「本田?你現在能出來嗎?我有很多事情想問你,也許我們可以約在--」
「等等,阿爾弗雷德,很抱歉打斷你,但我三分鐘後得赴客戶的約,這幾天行程有點多,要是不介意的話約禮拜四的晚上方便嗎?時間地點我再通知你,那麼就先這樣了,晚安。」絲毫沒有阿爾弗雷德可以插話的空隙,本田一連串的交代完畢後便結束了通話,再回撥過去時也直接進入了語音信箱,阿爾弗雷德錯愕的將手機甩向沙發的角落。
冰箱裡的飲料都喝完了,阿爾弗雷德使勁地搔亂濃金色的短髮,摸出口袋裡那隻不久前才被自己衝動亂丟的手機,滑過螢幕解開鎖屏的畫面,上頭的通訊記錄始終停留在那名英國人的頁面,在在提醒著他想撥給那人卻沒有勇氣(或者該說沒有立場)這麼做的無力感。
***
本田在禮拜三的上午才傳來訊息,考量了方便性,他約在離阿爾弗雷德家最近的那家,隔了三條街的麥當勞見面,時間是晚上七點。阿爾弗雷德禮拜四一下班便立即趕往赴約,這幾天除了機械式的上下班以外,他幾乎沒有自己做過些什麼事的記憶,滿腦子都是對那名英國人的疑惑與鬱悶感充斥自身。
「就直接切入正題吧,本田你──對亞瑟有什麼樣的想法?」在本田拿起蘋果派的盒子時,阿爾弗雷德迅速地按住對方的手,有些急迫而盡可能的壓低聲音詢問。
「亞瑟嗎?嗯......雖然給人的初次印象比較不好接近且拘謹,但只要相處過後便能明白亞瑟是個溫柔的人,再怎麼說我也和他從學生時代到現在職場上共事多年了嘛。」本田抽回自己的手,打開盒子拿出裡頭的派慢悠悠地開始享用他的餐點,至於阿爾弗雷德會約他出來以及想問些什麼基本上都在他的預料之內。
「那你喜......喜歡他嗎?」阿爾弗雷德邊說邊攪動吸管,可樂裡的冰塊發出了喀啦聲響,難得的無動於衷眼前那份速食套餐,他的目光直盯著對面那位東方人墨黑的眼瞳,就怕錯過些「什麼」重要的蛛絲馬跡。
「嗯。」本田含糊的應了聲,喝了一口他始終不習慣的重量杯尺寸的可樂,下午在外頭跑了半天業務的他現在非常需要高熱量的食物來恢復體力,解決掉甜點後,他又拆開了魚堡的包裝,任由對方咚咚的以手指不斷敲擊桌面,他也只回了個反問對方怎麼還不吃的眼神給阿爾弗雷德。
這大概是阿爾弗雷德頭一次對平時溫和有禮、又總是借自己遊戲玩的本田浮現了令他頭疼的想掐人的念頭,他抓著可樂猛吸了幾口,再做一次深呼吸,馬修告誡過他許多次「心急會壞事」,自知交情相較淺的他向來慣用的單刀直入攻勢對本田完全不起作用,阿爾弗雷德總不可能說出自己偷看他們在休息室裡的事情,於是他改從最近的遊戲心得和對方聊起,只見本田眼睛一亮,從公事包裡拿出了一個小本子分享那款遊戲的攻略,並且從阿爾弗雷德實際玩過的情報中記錄自己遺漏的隱藏任務,與方才沉著的表現全然不同。
「啊呀,時間不早了呢,我還要整理一些公司資料,我們下次再聊吧?」本田微笑道,一邊把桌上的垃圾都集中到餐盤裡。
「呃、等下本田,你會幫我的吧?關於亞瑟的事。」
「在下會妥善處理的,那麼回家的路上還請小心。」沒有讓阿爾弗雷德有猶豫的時間,本田慣例的端出含糊應對,迅速地溜進前來接送的轎車離開,徒留阿爾弗雷德呆站在原地發楞。
這四天阿爾弗雷德去上班時都刻意錯開亞瑟常待的車廂,原本以為和本田見面可以知道些什麼,但除了遊戲攻略以外,和亞瑟有關的事全被那名圓滑的東方人迂迴的轉移了焦點,阿爾弗雷德轉開水龍頭,捧起自來水往臉上拍了拍好讓自己的思緒可以清醒點。
看來也是時候該去找亞瑟了,畢竟逃避不是他的作風嘛。伸手在蒙上蒸氣的鏡子上畫了一個雙手叉腰的超人,他決定下禮拜就去跟亞瑟來個第二次的正式告白,當初一見鍾情,二見就告白的事在他恢復精神後,也被馬修念過太魯莽,難怪會被亞瑟當做是玩笑話,儘管他在積極進攻中常常不經意的表露對亞瑟的好感,但後者要嘛無視,再不就是要他注意言行,壓根沒有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原本以為對方太過拘謹古版,但現在仔細想想或許只是太過遲鈍罷了?
戀愛會讓人智商降低的傳言果然不假,禮拜一的衝擊讓他混亂到無從分析情況,更別提判斷對方的心思為何了,阿爾弗雷德將臉埋入枕頭裡吼了聲,隔壁房的馬修無奈的戴上耳塞──老天保佑他的兄弟又要失眠了。
(by 2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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