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朝露待日晞】系列文
>>>第一篇《初》
※17歲蕭景琰x15歲梅長蘇
※非原作設定,年齡操作有
※R15有請注意,OOC可能有
夏夜,皓月千里,池面上鍍了一層銀光隨著水波緩緩擴散,佇立於淺區的梅長蘇踢起了水花,看著一旁狼狽的那人,笑得正歡,一個不留神便踩滑跌坐在池底,蕭景琰只是無奈地撥開濕漉漉的髮絲,一個箭步上前將人拉了起來,攔腰扛在肩上。
「再不回去可得挨罵了。」
「哎、等等!放我下來!這姿勢磕得我難受呀!」
梅長蘇揪緊了蕭景琰的衣擺,也不敢亂動,就怕一不小心給摔了下去,話才剛說完又打了一個噴嚏,蕭景琰隨即一手托住他的背,另一手撫上他的臀,小心翼翼的將他給攬在懷裡抱好,也不管梅長蘇小聲地又覆誦了一句「放我下來」,蕭景琰拿下兩人掛在樹枝上的外袍蓋在對方身上要他保管好,這才讓那人癟嘴不再掙扎。
「個子長高了點兒,怎麼還這麼輕呢?你是不是又挑食啊,長蘇。」
「哪兒的事,為了追上你,我可是都有乖乖吃的啊。」梅長蘇不以為然的哼聲反駁。
池塘離有祁王府左側迴廊走至底的浴池位置並不遠,兩人一路上逗著嘴也沒半會功夫便到了,蕭景琰讓對方先進去梳洗,回到寢室拿了兩套浴衣放在乾淨的木籃裡,雖有屏風模糊了那人的身影,只聞淅瀝的水聲與長蘇哼的小曲兒——那是先前回廊州時,盟裡晚宴上聽見的樂章,基於禮貌蕭景琰並未逗留。
在梅長蘇第一次遺精由蕭景琰帶領學習如何排解後,沒隔多少時日,一向較同年齡孩子早熟的梅長蘇在靜姨跟先生的提點下,得知了「真相」,自那之後他就不常跟他的小表哥共浴了。
那孩子滿束髮之年後,甚至也不常喊景琰為哥哥了——除了偶爾撒嬌時會嚷個幾聲。
他們的兄弟情誼仍然堅實,只是偶爾蕭氏七皇子多少會有些落寞,畢竟今年的中秋時節,江左盟便會來接他們未來的盟主回廊州接管學習處理盟務。
十年的光陰比他們所想像的還要短暫。
梅長蘇一出來就看到蕭景琰坐在廊邊打盹,連忙搖了搖對方的臂膀。
「我先回寢啦,你洗完早點休息,明早祁王大哥要帶我們去練騎射呢!」
「嗯,你啊,秉燭夜讀別過二更,對身子不好。」蕭景琰輕捏了一下對方的鼻樑,見梅長蘇一臉心虛的吐舌,在他沉默的目光中乖巧地點頭應諾,這才放心的離開。
回到內室後,梅長蘇便換上了單薄寬鬆的裏衣,抱了一疊侍女送來的新進書籍放在臥榻旁的矮几上,拿起其中一本封面古樸,僅以綁繩固定的冊子,上頭連個冊名都沒有,書頁邊緣還泛起了毛邊,似乎有些年代,為了確認是否為錯放的私人物品,梅長蘇謹慎地檢查首尾頁皆無署名後,才翻開了內頁,裏頭一左一右搭配著圖畫與一篇文,原以為是什麼聊齋軼事,細看才發現那交疊在一起的並非什麼妖物,而是兩個衣衫半褪,以奇怪的姿勢摟抱在一起的......男子?
那英氣非凡的面容,半露的平坦胸口與身下再明顯不過的「特徵」,他是不可能看錯性別的。
愣了良久,梅長蘇往後翻了幾頁,每幅畫都以極其親密、又或者該說緊密地將兩個男人「結合」在一起,他腦袋有些發懵,恍惚地憶起學堂的先生在講述女子寄情於物,表達對情郎的戀慕時的詩詞,曾在一個嗓門特大的宦官世子提問下,順便解釋了夫妻若要有子嗣,需行所謂的「周公之禮」,說是要等他們十七歲時才會探討的章節,並未深入多談。
而他往右側的書頁看了一下內容,一眼就看到了敘述兩名懷有情意的男人相互慰藉撫摸彼此的段落,這又讓他聯想到十一歲初次遺精的早晨,面上一陣燒紅,匆匆闔上書冊,將它塞到一旁暗格的最底層。
雖然是讓人害臊了些,但只要彼此慰藉就能有子嗣,倒也不是那般的晦澀難懂嘛。梅長蘇喝了一口涼水,發呆了好半刻才想到自古以來似乎只有女子才能懷孕,在那之前他的腦海裡卻浮現了蕭景琰對他萬般寵溺的笑臉。
與此同時,梅長蘇這才驚覺他的下身不知何時已經起了反應,下意識地便想合起腿壓下去,卻又記著靜姨先前的叮嚀,說這是正常的反應,別過度放縱或是刻意壓抑,適度的排解才不會傷身。
猶豫了須臾,他拿了一條絲絹,半倚靠著柔軟的被舖,掀開裏衣底擺,褻褲褪至腳踝處,將輕柔的布料覆在兩腿之間揚起的物件,緩慢地上下挪動摩挲——自從明白所謂的遺精後,非必要的話,他其實並不常這麼做。反正跟著景琰,偶爾再加上雲南穆王府的穆霓凰,還有不常得空的祁王蕭景禹,每天總有做不完的事兒來發泄少年的精力,雖然因為在襁褓之年遭遇的意外,導致梅長蘇體質相較常人虛弱,不能同他父親那般習武,但是基本的防身之術與兵法他還是學了不少。
梅長蘇輕哼了聲,有些不得要領的試著加重力道,努力臨摹蕭景琰之前帶領他的手法,纖白的手指幾乎快與絲絹融為一色,唯有指尖泛起粉色,往根部移動時,裸露的稚嫩是更為鮮明的緋紅,細小的經絡仿佛隨著動作隱隱跳動,前端泌出了透明的液體潤出一片春色。
「唔、景琰……嗯啊、哥哥……」
帶有水氣的喘息如霧,似是能將他抽離現實般的迷茫,似是能使他失卻方向般的徬徨,他聽見七皇子低沉的嗓音自他耳邊響起,輕柔的耳語像是催動了他的本能,讓他鬼使神差的空出一隻手來將那人遺留在他這邊的外袍給抱進懷裡,掩住了半張臉,嗅聞上頭殘餘的味道,順帶掩蓋細小的呻吟,月光透過窗櫺溜了進來,微風撥動了燭火,將陷於情慾之人的影子交錯映在潔白的牆面,時而顫動,時而仰起頸子,少年尚未變聲的嗓音青澀而軟膩,難以抑制地反覆呼喚著同一人的名字,繚繞滿室的旖旎,更增添了夏季的燥熱。
最後在一聲輕吟中他尋得一瞬清明,而那人的身影也深深刻印於眼底。
原想解渴的意圖,未料卻適得其反的讓人愈加口乾舌燥。梅長蘇將沾滿黏濁液體的絹子擱在矮几的角落,氣息未平的蹭了蹭那件紅色的袍子,額上覆滿了薄汗,面色潮紅,蒙上一層霧氣的眼眸靈動的眨了眨,夾雜著些微的不安與歡愉,他在臥舖上翻來覆去了好片刻才坐起身來,又倒了杯涼水一小口一小口溫吞的喝著,努力平息凌亂的心跳聲。
他不安於這無從解釋也尚未明朗的奇異情愫,亦歡愉自個兒似乎往成為大人的路上更邁進了一步;更正確點來說,是離那人更近了一步。
蕭景琰總以梅長蘇還是小孩子為由,巧妙地略過一些話題。諸如兒女情長的話題以及隨著回廊州的期限逼近等同他們即將別離的話題。
梅家的變故還是由靜姨與宸妃講給他倆聽的,梅石楠--梅長蘇的父親,舊名林燮,掌管天下第一幫派的江左盟,在十五年前與另兩個門派有些糾葛,遭人用計暗算,宅邸被燒至半毀,為了避免牽連盟裡的成員,便對外悄然放出林家滅門的風聲,除了軸心幹部以外,外界無從得知前代盟主林燮與新任的盟主梅石楠其實是同一人。
原先作為林燮身分時,本就甚少拋頭露面,要想偽造另個身分,只要於外適時的喬裝一下也非什麼難事。然而為了保險起見,夫婦倆也將出世剛滿周歲的兒子取名為梅長蘇,並且將他送到金陵的親戚那避避風頭一陣子。
而他們的在金陵的親戚即是當朝梁帝蕭選,其妃之一的宸妃與靜嬪,前者與林燮為兄妹,後者是江左盟的醫女,為了照顧當時懷孕的宸妃才進宮封嬪;林氏兄妹與喬裝出宮的蕭家兄妹蕭選與晉陽結識,四人雙雙結髮,親上加親。
雖然靜嬪的位份不足以讓母子倆住在一起,不過七皇子在宸妃之子蕭景禹的祁王府成長倒也令她挺放心,與宸妃如同姊妹的靜嬪其子蕭景琰恰巧只長了梅長蘇兩歲,多了個年齡相仿的玩伴陪同,於雙方而言皆是好事,他的親姑姑宸妃總開玩笑的說他是送來給景琰當童養媳的,還在牙牙學語的兩個幼兒總是會歪著他們的頭看看彼此,似懂非懂地拉著手抱成一團,那逗趣的畫面每每都讓府裡充滿了笑聲。
至於梅石楠與晉陽每年都會在過年期間來金陵看看他們的寶貝兒子,在梅長蘇滿五歲時,江左盟也重整得差不多了,打算把兒子也給接回去。那一年蕭景琰七歲,猶記得平常臉上總是帶著笑喊他"景琰哥哥",走到哪跟到哪的小長蘇在難得的元宵夜卻一臉悶悶不樂,拿他最喜歡的橘子哄那孩子,怎料小長蘇露出了淚眼汪汪的表情,淚水在墨黑的眼瞳裡打轉,似如夜空的流星,又似海底遺落的曙光,倔強地癟著一張小嘴仰頭望著他不發一語。
兒時的事情梅長蘇記的不是很全,有不少細節都是後來蕭景琰或是祁王,再者宮內與他們親近的人所轉述的。
只依稀記得那年元宵,蕭景琰抱著他,哄他入睡,再後來他並沒有被父母給帶回廊州,但是卻做了個十年之約。
距離他們的離別之日,只餘一個季節。待梅長蘇回過神來,才發覺他早已淚濕了那件紅色外袍的衣襟,唯獨那處格外鮮豔觸目,他抽了抽鼻子,已經開始想念跟他隔了一個迴廊遠的蕭景琰,想念他的聲音,他的溫度,他的懷抱--但是眷戀的越深,屆時要離開便會越難抽離。
他深知其理。
吹熄了殘燭,一縷輕煙瀰漫,柔和的月光如水輕撫梅長蘇的背脊,一路蜿蜒於腳踝,萬籟俱寂之時,他聽見自個兒的心跳鼓譟如雷。
(by 2016/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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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破洞想看小長蘇自己摸摸......不准報警抓我!不准報警抓我!不准報警抓我!(逃跑
只是想萌小長蘇&為了避免BUG,結果跟小寒討論了背景架綱,
還順便安排好了小靖蘇的人生規劃......嗯,人的話真的不能說得太早(遠目
甘蝦小寒陪我開腦洞,景琰哥哥的自摸(?)篇敬請期待小寒打打的回合!ლ(•ω •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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