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有關的收集品》
帶回老家的紫羅蘭漸層色香水瓶已經空了,為此早上你特地出門去專賣店買了三瓶一樣的香水回來。明明不是你慣用的香水卻消耗的異常快速,手指劃過光滑的瓶身,餘光瞥見親戚寄養在老家的黃金獵犬走了過來窩在你的腳邊,你低下身子摸了摸牠的頭。
早上行經之處的路樹幾乎都呈現了一片柔和的色彩,天氣如往昔多變的倫敦今早下著濛濛細雨,天空呈現淡淡的灰藍色調,但是依舊掩蓋不了枝頭的蘋果綠葉片,外頭的景色美好的讓你險些忘了原先的目的。
將手給收了回來,你小心翼翼的轉開了香水的蓋子,朝左手腕的位置噴灑了一些,清新的薰衣草香瞬間瀰漫於鼻間,誠如他一慣的溫柔。
「小亞瑟,剩下的公文讓我處理吧。」
「兩個人做比較快。」
「生病的人要乖乖聽話,好好休息,嗯?」他在你額上輕輕一吻,表情除了無奈以外更多的是不捨。
你努了努嘴角,什麼事都瞞不過他總讓你有些不甘心,從高中到大學他總是和你一起在學生會工作,而他每次都只當副會長還說這樣比較輕鬆,但是你比誰都曉得他認真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不要弄得太晚,有些資料不急。」作為妥協的回答,你無意識的拉住了他的衣擺。
「嗯,等我告一段落再一起回家吧。」他笑著撫摸你的耳際。
你對於他的這般笑容實在不知如何招架,以發燒而昏忽的腦袋為藉,你將頭靠上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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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段時間後香水的中味也顯現了出來,是以原木為主,帶有淡淡薄荷香,與他的溫暖碰觸一致。
「法蘭。」你飛快的朝他嘴角輕啄了一下。
「嗯?......真難得。」
「有意見嗎?」
「怎麼會,哥哥很高興喔。」他的手依序撫過你的頭髮、後頸、臉頰,最後用大拇指輕輕摩挲你的嘴唇,接著往下按住你的下顎,回吻的同時另一隻手也自然的環上你的腰。
在天冷的時候,不安的時候,嘴唇寂寞的時候,你尤其不排斥他熾熱的體溫與碰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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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晨報摺疊好放置在桌上,作為後味的麝香也漸漸地飄散於空氣中,如同他的優雅從容。
「真沒想到你對社交舞不拿手呢。」
「......讓你失望了真是不好意思喔。」
「正好有機會可以讓我一展身手呢。」他的左手與你的右手相握,另一隻手搭上你的腰,以近乎於擁抱的姿勢隨著音樂帶領著你的腳步動作。
你們和朋友們集體翹掉了學校舉辦的畢業舞會,開車來到一座佔地廣,綠意盎然的公園,隨性的辦了場只屬於你們的舞會,他說在這裡就可以不理會學校強制規定的男女一組作為彼此舞伴的條件。
逐漸掌握訣竅而開始流暢起來的華爾茲舞步,在接連不斷的旋轉中,你的視野與腦中全被他給佔據,彼此的心跳聲鼓盪在耳邊,當時他身上的氣味就是這瓶外觀為漸層紫羅蘭色的香水。
在他離去後,你平常並不會擦他的香水,只是偶爾會小噴一點在手腕上,若是噴在衣物或配件上會使你眷戀,所以大多時候你都只是噴灑於空氣之中--只是他不在了以後不小心養成的小習慣而已。
你嘴邊的笑容輕的同香水漸漸淡去。